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174)
我将宝剑摔在地上,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心口。
莫动气,莫动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强娶她?就她那个花钱如流水的性子!老子娶个地喇叭都比娶个她省心!”
屋里气息滞涩,唐骄怔怔看着我,一时无话。
正值此时,屋外传来一段娇气清亮的声音。
“戎哥哥!你是不是偷偷把兰花种了!梁管家说看见你鬼鬼祟祟在墙角刨土呢!你怎么这样呀!相爷说了我也可以种的呀!”
言未尽,门却开。
唐骄就站在正对门的地方,同华馨结结实实打了一个照面。
两厢对目,俱是一愣。
华馨从雀跃欢欣到眼泪汪汪,只用了须臾一瞬。
唐骄先是盯着华馨,一副眼珠子都挪不动的架势。
可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立时又逼着自己错开了目光。
我坐在两人之间,心里乏的只想骂娘,怪不得常言道,情人间事,狗都不管。
“有话滚到东厢去说,本王要歇息”
话还未落地,华馨也未开口,倒是唐骄接了我的话茬。
“我没有话同王妃说”
华馨闻言,本来还包在眼眶里的一汪眼泪,此刻总算是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
唐骄似是痛极,闭上眼不肯再看华馨,嘴上却硬的了不得。
“唐骄无话同王妃说”
我看着唐骄这个悲愤欲绝的样子,便知这厮八成是以为我和华馨做了正经夫妻。
思及此,我笑了出来,好啊,兔崽子,有种跟本王动手。
今儿不让你伤个心死梦碎,枉费本王挨你这一顿拳头。
我起了身,伸手将哭的说不出话的华馨搂进怀里,我知她是吓着了。
唐骄回来的突然,别说是她,方才就连我也被唬住。
我伸手擦了擦华馨眼角的泪。
“别哭了,别哭了,如今怀着身孕,何苦为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动气?”
华馨闻言一愣,连哭声也停了,呆呆的说了一句:“啊?”
我眨了眨眼,示意让她不要辩驳。
唐骄一听这话,果然如遭雷击,立时回头看了一眼华馨的小腹。
这一眼简直没法子形容,哀有三分,怨有三分,恨有三分,余下一分,却是没边际的痴。
华馨回头看向唐骄,千言万语在嘴边,却被我捏着腕子不让她讲。
我对着唐骄一笑:“你跑回来是为的什么事情?本王与王妃成婚至今,恩爱非常,王妃早也忘了和你那点青梅竹马的情分,本王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以免铸成大错”
唐骄听了这话,只是看着华馨,脸上从惊惧神伤,渐渐变得木然起来。
半晌,这厮从怀里掏出一个磨蚀烂了的豆绿色荷包,托在手上,送到了华馨面前。
“十六从军,今二十有三,让你等我七年,实是从未替你思量周全的胡话,如今你贵为王妃,过的清泰无虞......我此番来是为......把这个荷包还你,原也是我痴望高攀,叫你蒙......羞......”
肩背宽阔的汉子,一篇话说的磕磕巴巴,边说还边抬手拭泪。
到了话末,方才还跟我搏命的莽撞样子皆散了,竟哽咽的泣不成声。
这一出久别重逢相思寸断的戏码,我看的都鼻腔子发酸,更遑论华馨。
可谁知华馨一见那荷包,伸手就将它从唐骄手中打落了。
“我做了王妃,你就不要我了?当年你说过回来就娶我的!难道都是哄我的?”
我皱着眉头看向华馨,忽然觉得自己头上绿意丛生。
华馨好似魔怔了一般,直直望着唐骄。
“我做了王妃,你便不要我了?你从南疆回来,是为了同我说这些话?”
我原是为了气唐骄,才嘴欠了这么几句,结果却挑拨的华馨伤了心。
眼看着唐骄一脸有口难言,华馨满面泫然欲泣。
我这个头就疼的直响,罢了罢了,多事之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本王要出个大恭,约么一个时辰回来,届时你俩这点子误会要是说不灵清,也别占着西厢不走,扰了本王清净,一道滚去茅房里说也是一样的”
说罢,我真是懒得再看这两个痴男怨女一眼,抬脚就往书房里去了。
谁知刚一出门,就见彩玉苍白着小脸站在门外。
我回身将房门阖上,一把将彩玉拉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半夜的病还没好,就出来趴门板听是非,你如今也不学好了!”
彩玉唯唯诺诺跟在我身后,和我一道往书房走,嘴里紧着解释。
“奴婢......奴婢没有,夜来梁管家说您今日行路不利索,恐是腿上见了伤,叫奴婢仔细听着您的动静,若要上药换药,也好叫您有使唤的人......”
我闻言一晒,见她穿的单薄,脸蛋儿削尖,心里又是一阵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