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17)
我手上使了力气推了他一把,本以为能将这发了性的小崽子推开些。
却不想少年身上铜墙铁壁一般,一时间竟推挪不动,向熹见我抗拒,向我衣裳里钻的手便停了。
“怎么了?”
我将头靠在四方枕上,一时有些想笑:“你要干什么?”
向熹一双眸子十足坦荡:“*你”
我将他腰压了下来,又卸了腰带将他一双手捆住,他倒乖,始终由着我摆弄。
我笑着将他压在身下,贴在面庞上吻过:“哥哥教你”
这一夜旖旎,旎的本王颇有些吃不消。
向熹是个好学子,手长脚长,勤奋好学,也不同我计较谁上谁下,只摆出一个予取予求的姿态。
我自来边关便一直素着,乍然开了荤腥,一时竟有些收敛不住。
向熹不过隐忍着闷哼了几声,便引的我一直到了天明才罢手。
事罢时,天色泛着鱼肚白,我揽着向熹歇了一半刻,便起身穿戴,预备向着练兵营去。
不想向熹拉了我一把,先我一步起身,替我拿来穿戴。
我有些不忍,男子之间做这些事儿难免会有不适,我本欲让他再睡片刻,他却执意不肯。
“你们中原人太柔弱了,我没怎么觉着疼”
行,年轻人身子抗造也是好事。
我换好了轻铠,见他也穿戴整齐,预备送我,帐门外是红日初升,我回头看了看向熹,忽然觉得心里很痛快。
是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痛快。
本王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终究寻来了属于自己的一份真情,原来真情,是如此的叫人心热。
我招了招手,向熹便走了过来,我在他唇边吻了吻:“我走了你就歇着,以后我疼顾你,咱们俩就都有枝可依了”
向熹笑,只是伸手环住我腰际将我捞进怀里,挑着我话里他听得懂的部分回应:“我也疼你”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登科之夜果然曼妙。
第14章 ●
我进了兵营后,盛凯见我眼角眉梢都含笑,便开口问道:“王爷可是得了什么乐事,不若告诉下官,也叫下官也乐一乐”
我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笑着走人,只道:“操你的心”
许是心里高兴,今日舞枪也格外的顺,横劈刺挑间,破风声烈烈,离着收兵休息前一刻。
辛乔手里抱着只鸽子来了,两步走到我跟前儿便道:“王爷,这鸽子飞到营门前就窝着不走了,末将一瞧是只信鸽,但又不是官中的信鸽,想着是不是王爷的家书来了,便抱进来了”
我一看那只灰羽绿翎的红眼儿鸽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
抬手从辛乔手里接过鸽子,也不着急从鸽子脚上拆信。
只道:“确是王妃家书”
说罢这一句,辛乔似还有话说,见我着急走,便将话吞进了肚里。
我匆匆离开了练兵营,心道这哪里是家书。
这他娘的是圣旨啊。
外臣不知,这灰羽绿翎的鸽子乃是御前兽苑所养,诸皇子自幼便各自认下一只,专为皇族通信所用。
我同当今陛下是双生子,认的鸽子也是一对儿。
认下这对儿鸽子的时候,我和陛下不过五六岁。
那时我淘气,给这对儿鸽子起了两个诨名,一个叫嘀嘀一个叫咕咕。
嘀嘀搁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未曾飞出过紫禁城。
咕咕也被我搁在王府里,一直由梁管家照管。
如今嘀嘀不远千里从皇城飞到边关,可见鸽子脚上这份圣旨干系重大。
我靠着小土堡边上,寻了个背人背风处,展开了这封指节儿宽的小信。
【肃王勾结云南王欲从滇发叛 兵十七万屯于川南 速查其将官就地格杀】
肃王乃先帝二子,其母是行宫里的一个侍婢。
因其母出身低微,连带着我这个二哥也不受宠,又因不受宠,才在陛下登基时免遭屠戮。
陛下给他封了个肃王的名号,封地指在川渝边境,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从这块封地上来的。
川渝富庶,照着陛下的八窍玲珑心,势必不可能将这块肥地分给肃王。
想也是了,若是让我们这些闲王手里有钱还了得?
那不是招兵买马就是鱼肉百姓,是以川渝两地是断断不能指给肃王的。
许是因为这个,肃王心里生了怨恨吧?
我这厢咂着嘴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肃王之所以敢撺掇着云南王造反,八成是为了这个事儿。
向熹不知何时从小土堡里出来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却见他一口白牙笑的开朗。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也笑了,将那份小信拢进了袖子里:“王妃来了份家书,还没看完呢,偏叫风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