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的事情,要是错过了,他们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好吧。
就连皇宫里的那位,要不是大臣们哭着喊着说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搬出了祖宗礼法,他都要微服私访跑去凑热闹了。
不过那位皇帝还是派出了一队人马。
里面有好几个宫廷御用画师,甚至还有专门给他说书的人。
与这些乐子人不同,另外两位当事人的心情是崩溃,非常崩溃。
慕建业还好一些,毕竟他的掌门之位已经被废掉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旭阳派已经不属于他了。
真正气得险些厥过去的是沈青槐。
他老人家纵横江湖几十年,从他创办旭阳派以来,旭阳派都是高高在上的江湖第一门派。
绝仙阁打旭阳派的脸,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人看到沈青槐倒下,吓得连忙去扶他,用力摁他的人中。
祖师他他他……
他年纪可不轻了啊。
要是被气出个什么好歹,他们旭阳派就真的是完了。
在弟子们的安抚下,沈青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咬牙切齿道:“快!马上收拾东西给我赶回旭阳派!”
“二长老和三长老到底是怎么守的门派!我才出来多久,他们就把旭阳派丢了,等到时候我一定要狠狠治他们的罪!”
旁边的人没敢接这话。
其实他们都能猜到,旭阳派被攻破了,二长老和三长老还能好?
其他人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二长老和三长老是肯定不会有的。
不过看了看沈青槐那青中透紫、仿佛命不久矣的脸色,旁边的人实在没敢在这时候提醒沈青槐。
***
骏马一路疾驰,官道烟尘滚滚。
无数人闻风而动,汇聚旭阳山下。
但这会儿,姚容的心思并不在论剑大会上。
她现在已经把旭阳派当成她的地盘了。
地盘到手了,总不能荒废着吧,所以得想办法去治理。
那些旭阳派弟子天天关在柴房里吃白饭也不是事儿,正好把他们提溜出来干活。
姚容琢磨着该给他们安排什么事情。
阿溪听说了姚容的困扰后,眼前一亮。
姚容问:“怎么,你有想法?”
“娘,你觉得,让他们去开垦田地种草药怎么样?”
“种草药?”
“旭阳派的地理位置可比绝仙阁好多了。”
阿溪在旭阳山采了那么多年药,她对这里的草药生长情况一清二楚。
这会儿,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完整的药田分布规划。
姚容看她心里有数,就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她来安排。
阿溪没有推辞,不过靠她自己一个人,可能会忙不过来:“娘,我能跟你借用一下陈南师兄吗?”
姚容唇角微弯,温声道:“不能。陈南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这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来做。”
姚容还给阿溪推荐了其他人选:“你可以找常月长老和常月长老的大弟子帮忙。她们比陈南了解旭阳派的情况。”
阿溪一想也是:“那我去找常月长老。”
等阿溪找完常月长老,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陈南正站在院门外等她。
阿溪问陈南怎么过来了。
陈南咳了一声:“就是,我听说你要在旭阳派里规划药田,还要让旭阳派弟子去种地?”
阿溪请陈南进去坐坐,还给他倒了杯薄荷水:“你这么快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啊。”
陈南认真道:“其实我手头的事情也没那么忙。阁主跟你说那话,只是太体恤我了,不想我太操劳。”
阿溪诧异,抬起头来。
她很少这么认真地凝视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陈南。
平心而论,陈南的容貌并不比慕文轩差多少。
只是相比起风流倜傥、惯会装出一副翩翩有礼模样的慕文轩,陈南的气质更为内敛深沉。
许是常年练箭,他的眼眸十分清明,仿佛能够将人一眼看穿,绝仙阁里很少有人敢与他对视。
但这会儿,在对上阿溪的视线时,陈南率先别开了眼睛。
阿溪确认道:“真的忙得过来吗?”
“真的。”
阿溪笑出了声,清悦如铃:“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当天吃晚上时,阿溪随口跟姚容说了这件事情,姚容:“……”
要不是姚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给陈南布置了多少工作,她都忍不住多给陈南安排一些事情了。
系统怂恿:【没事,再给他加加负担,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大话。】
【原本按照你给的任务量,他一天还能睡四个时辰;但他要帮阿溪的忙,一天最多只能睡三个时辰;你现在再给他安排一点,让他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