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将石清莲惊的呼吸一停,她从唇瓣里溢出了一声轻“嗯”。
沈蕴玉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道:“今日之事皆为沈某之过失,烦请夫人保密,沈某今日晚些时候会去抽时间寻夫人一趟,将所有事情调查清楚,给夫人一个交代。”
石清莲心中微松。
她的第一关,终于算是过了。
漂亮的像是白瓷烧制出来的小姑娘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似乎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样子,害怕却又不敢发出声来,沈蕴玉瞧着她还泛着红的眼尾,便觉得手指一阵发痒。
他咬了咬牙根,心道,这毒似乎越来越严重。
而石清莲很快便爬起来了,她动作踉跄,双腿发软的往外挪,她出了假山之后,沈蕴玉便寻了个别的方向,和她分散开了。
石清莲强撑着回到了席间,席间正有些吵闹,因为遍寻不到金襄郡主。
她安静地坐着,捧着一杯茶喝,仿佛与这宴上的所有混乱都无关。
沈蕴玉回到席上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搜刮了一瞬。
说来也怪,她明明坐于人海,但他便是一眼就瞧见了,她坐在席间时,依旧是端庄文静的模样,没人知道她的裙下掩盖着什么样的痕迹,沈蕴玉的左手落于腰间,想摸一摸他的刀,却摸了个空。
今日上宴,不带刀。
莫名的指尖发痒,身体发空。
沈蕴玉回到席间坐下,灌了一口烈酒。
而在外面,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人寻到了金襄郡主,好巧不巧,寻到金襄郡主的那个人还是和沈蕴玉一道儿来赴宴的一位男客,他高喊着“不好啦金襄郡主被人非礼了”,一路惊慌的跑进了大堂里。
堂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石清莲诧异的看过去,她并不知道金襄给自己也下了药,她以为自己横插一手后,金襄找不到沈蕴玉会罢手,但是没想到金襄还是出事了。
人群骚动起来,定北侯夫人立刻闭门谢客,驱逐客人,沈蕴玉顺着人群而出,石清莲本以为自己也该是那个被驱逐的人,但是她站起身时,却被阴沉着脸的定北侯夫人给留下了。
客人都走了之后,石清莲讶异的跟着定北侯府人一路去了厢房里,就瞧见了让她心脏狂跳的一幕。
一间厢房中,金襄倒在被褥间昏睡,而江逾白的庶弟江照木,只穿着亵裤被摁着跪在地上,满身都是暧昧的痕迹。
石清莲心口一紧。
金襄这辈子确实没祸害到沈蕴玉身上,但是她祸害到江府的人身上了!
此事事关重大,定北侯府除了把石清莲请来了以外,还第一时间请了江逾白。
石清莲一想到江逾白马上要到,便觉得本就酸软的下半身越发不自在,方才沈蕴玉在她身子里留了东西,若是叫江逾白发现——!
第9章 兔子
江逾白没来之前,整个厢房内一片寂静。
江照木被扯到了厢房外间,定北侯世子爷闻讯而来,对着江照木一顿暴打,定北侯正在漠北边界守疆,尚不知此事,定北侯夫人阴沉着脸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间正堂开阔,外间也很大,江照木只穿着一条绸缎亵裤,被定北侯世子打的满地乱滚,姿态狼狈难堪至极。
“你竟敢觊觎我妹妹,毁我妹妹清誉!”定北侯世子在打江照木,江照木死不承认。
“我当时喝醉了酒,把她认成了丫鬟,但确实是她先扑上来亲我的!”江照木的话听起来很离谱,堂堂郡主怎么会扑人呢?但石清莲心道,怕是事实如此。
涉及到女子闺阁之隐,整个定北侯府都被清了,厢房内连个丫鬟都没留,只有门外站着两个定北侯夫人的老嬷嬷,外间内共四个人,互相尴尬的坐着。
石清莲用团扇掩着面,不去看地上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江照木,旁边的定北侯夫人面若死灰,她也不想上去凑霉头,反正江家的人打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她只垂着眼睫想旁的事。
她想的是金襄郡主这件事为什么会被挑出来。
金襄与江照木睡到一起的事本是颇为隐秘的,有可能一晚上都不被人发现,偏偏被沈蕴玉一道的友人给挑出来了,让石清莲不得不多想。
沈蕴玉这个人,报仇从来不等第二天,一旦让他知道别人利用他,陷害他,他会果断回击,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女子清誉”,惹了他,别管是男人女人,他都挑最恶的法子报复回去。
聪明,但阴险,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幸而她是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入局的,沈蕴玉在她面前还能披一层人皮。
想起来那一场荒唐冲撞,石清莲的身子还微微发软,沈蕴玉那东西如小儿臂般粗长,若她是初经人事,怕是要晕过去,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手指不自然的掠过耳后时,手臂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