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宗主和百里师叔他们了。
就叶稷那一群就足够让他吃一壶了。
只要把他隔离开,时间一久,自己就成功成了师叔记忆中一段轻描淡写的插曲了。
更别说,当中还夹杂着清丹毒,抓【唯我】等等一系列不得不办的大事。
为了稳妥起见,他可不就得保守行事,用水磨的功夫先磨着。
段以君不知道南门樾的“苦衷”,但是也不可否认,南门樾一直这样和自己相处。
两人之间已经是一种极其舒服的模式和姿态了。
当五天后,南门樾正式表演的当天。
段以君已经把已知、假设、应对,planABCDE全部思考了一遍了。
为了防止某些不必要的尴尬。
段以君甚至找了借口把铃铛要了回来。
理由都是现成的,锦荣这件事还不知道要在凤鸾宗造成什么样的动荡,毕竟锦荣说过,那是她当年自己找人定制的法器。
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若是被认了出来,反而平添风波。
“明玥,可找到人了?”段以君看到了在节目开始前才匆匆赶来的明玥,立刻先问大事。
“没有。”明玥很想垂头丧气,但是不行,她坐在玄元宗的席台,周围不知道多少人看着。
暖场表演已经开始,该派发的灵花都已经全部派发掉了。
活动结束了,估计也没谁晚到。
明玥守了将近一个月,见了不知道多少人,还得了一个如月仙子的名号。
可还是一无所获。
她白忙也就算了,可天道印记怎么办?
天道怎么办!
“没事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就你们四个呢,而且吧……你看,你们四个再天才,到飞升怎么也得几百上千年的,慢慢找慢慢找。”
“凡物不好保存……”再过几百年,对方损坏了怎么办。
“师叔,你真的没有吗?!”
明玥一脸急切的看着段以君。
在他看来,师叔肯定也是啊。师叔是天道的宠儿,怎么可能飞升小团体没有师叔呢。
“真没有,我那时候……一身布衣都是百家凑的。”
段以君是真贫困小山村出发,还是父母双亡的人设。
那一身儿童时代的布衣,他就算有心保存,也撑不住几百年过去了。
若他是女子,恐怕有这份细腻的心思,可他不是,记得回馈村子就是了,保存破衣服干嘛。
“我也没有钟泉对小樾这样的长辈。”
他很好的照顾了村子,那也是他给他们送东西,而不是他们给他。
“唉,我总觉得还有……”
“说不定……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不急不急。”
就在段以君想继续安慰的时候。
一阵清冽的花香伴随着花瓣四散飘洒在各个席台上。
纯白的梨花花瓣席卷着凌厉的冷风,把刚刚那场表演营造出一片暖意的现场带来了截然相反的感觉。
黑色魔王装登场的南门樾站在一片白色的凄冷又柔美的花瓣雨中,迎来了暖场表演最热烈的欢呼。
玄元宗这边:我们算是知道飞珏仙子为什么要努力促成这一切了。
师兄还真的是受欢迎啊。
纯白的梨花,黑色的衣甲。
南门樾站在梨花树下就是一副水墨意境的画。
当他动起来的时候,他就仿佛是一支笔,在纯白的纸面上挥毫泼墨,留下稍纵即逝的墨宝。
让人努力挽留,却只剩下虚邈的背影。
背景音乐不再是凄婉离别的古琴曲,而是带着奔雷之音的古筝。
金戈铁马,百战莫悔。
一片肃杀之下,你却还能看到那凌厉的杀意,轻轻的接住一朵梨花,把它轻柔的送入风中。
“师兄好厉害啊。”
“是啊,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那些女修都快疯了。”
“嗯,只能说……”叶瑜看了一眼师叔,没办话说完。
但是知情者们,懂得都懂。
【只能说,求偶的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为了师叔的赞美,南门樾愣是突破极限。
在偷摸求教了很多人之后。
配乐,上!
舞姿,上!
美学,上!
意境,上!
偷偷看一眼师叔,果然,师叔眼睛都挪不下来了。
南门樾最后一个动作,是猛然间拔地而起,抽出昆吾刀,一刀黑色的刀芒劈碎了所有的梨花。
整个舞台上的造景轰然炸开,繁花布满了整片天空。
而在这片美景中。
南门樾火速下台,换装,溜到了玄元宗的席台身上,挤到了原本预定但是被抢的座位上。
“不好意思啊,吴笑。”行云流水的把吴笑挤开,坐在师叔旁边,对着师叔灿烂笑。
“师叔,我跳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