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
遇事不决,占卜一下,闭关多久,直接问老天爷不就行了。
天一阁门外,玄元宗和罗刹鬼打得热火朝天。
其他门派不少人,都聚集在周围。
有些人是单纯的被玄元宗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有些人是在等天一阁开门的。
嗯,对,不只有那两个叛徒把消息偷摸传出来的。
谁还没个亲朋好友?
宗门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其他消息不能透露,报个平安,以及露个开门时间还是可以的。
只要你有这个实力。(不是谁都能绕过宗门封锁透消息出去的。)
“怎么感觉玄元宗有点收着打?”
“你哪儿看出来的?”
“几个高端战力都没出现啊……”
“都出现了,罗刹鬼还会出现吗?”
“也是……还是感觉有些不对……”
很快他们不吵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远处的战场回头看向附近的天一阁。
只看到天一阁突然外面笼罩着阵法突然金光大盛。
就大家以为天一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解封的时候。
只见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线给天一阁的阵法套了一个更加结实的乌龟壳。
年纪大,见过一回天一阁终极防御阵法的修士不敢置信的看着天一阁。
“不是吧,玄元宗就在旁边灭个魔修,他们就吓得连归元阵都启动了?”
年轻一辈:虽然不知道归元阵是什么,但是这防护力度……肉眼可见的结实啊。
层层叠叠的光影在展示完毕自己存在后,消失无踪。
看起来山依旧是山,天一阁的山门就在那边。
但是大家都知道,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什么?”
光影消失后,空中骤然凝结出了一块巨型石碑,漂浮在那里。
上面文绉绉的表示,他们天一阁突然上感天意,决定闭关数年。
旁观众人:“这也太敷衍了吧。”
不过大家很快也反应过来了,之前都有消息传出来说要解封,这个节骨眼再缩起来,用再华丽的辞藻都难以掩饰他们“怂”的事实。
至于后面那个闭关“数年”为什么用虚词。
这个倒是很好理解。
大概是不希望被堵门吧。
“不对啊,玄元宗打一架,应该不至于让天一阁这么缩起来吧。”
“会不会他们卜到了什么?”
“若是天下有难,天一阁不该示警吗?”
“怎么示?天一阁的卦象你又不是没见过,哪里会直言,XXX是灾,XXX有难。示警重要,还是他们自己保命重要?”
“天一阁这作风……活该他们修为难以精进。”
修仙求道本就是逆天之举。
几乎各大门派的教孩子,都是直面困难,奋勇向前,百死无悔。
前面有陷阱,你可以避,但是你不能怕。
然而天一阁在漫长的卜卦和探索之中,似乎有点缩过头了。
“罢了,别人家宗门的理念。我们也不必过问。”
炼丹的不懂炼器的,习剑的不懂炼体的,所有人都不懂卜卦的。
就这么着吧,人家关都关了。
七十年下来了,没有天一阁的日子大家也逐渐习惯了。
某种程度上……对未来的不安多了,有时候损失也多了,但是占卜支出一下子没了,也是省钱了。
“嗯?玄元宗那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卧槽。”
刚刚还和罗刹鬼打得有来有往势均力敌的玄元宗。
顷刻间大招频出。
罗刹鬼花费巨大代价弄出来的鬼阵,顷刻间被撕裂。
一漂浮在空中的鬼魅法器,被从内部一刀剖开。
里面上百个凝气期小修士逃了出来。
人质脱困,归队反杀。
几只原本还对着自家人动手的灵兽,眼里的迷乱顷刻间全消,每一个都带着滔天的怒火攻击刚刚操控自己的人。
一时间局势逆转,罗刹鬼被打得不要不要的。
他所有的准备都像是给玄元宗送菜。
他也是个果决的人,当下自爆了三个傀儡替身,又献祭了一条腿,带着残缺的身体从事先留的退路逃跑。
刚走没多久就发现两个穿着玄元宗衣服的“小孩”挡在了自己面前。
“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往这里逃。”
“师兄果然厉害。”
“按照玄元宗的规矩,我应该叫你师叔。”
“…………别提了,你再提师父又要骂我了。”
拦住罗刹鬼的是南门樾和明玥。
明玥已经是金丹了,按照玄元宗的规矩,南门樾的确可以叫她师叔。
不过谁都知道南门樾突破金丹是分分钟的事情。
再加上段以君和百里瑶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称呼也不用改。
“两个玄元宗的兔崽子,别以为老子现在受伤了,就奈何不了你们,一个金丹初期,一个凝气期,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