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23)
习司难得有些语塞,他看了眼赵止筏,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他……他在看人偷情。”
说完习司又看了眼赵止筏的脸色,将话接了下去,“属下见那偷情的女子面熟,应该是王爷您的指婚对象。”
赵止筏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过了良久才冷笑一声。
“这几天谁都不许给家鹿喂食,只准给他粗粮。再将那天要发卖的的小厮拉到院中来。”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跟在赵止筏身边多年的习司知道,对方这时心情极为不佳。
习司在心底算着日期,明天该是那位的忌日了,每逢这几日,王爷总是发阴晴不定,今年居然为只家鹿动了气。
见赵止筏没有其他吩咐,习司领命退下。
这边林辞接到禁食令如遭雷劈,他欲哭无泪,赵止筏这么罚他,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呢。
林辞在心底扎着赵止筏小人,忿忿不平的想着,府里的下人都能出府,赵止筏凭什么就禁他的足,亏他还想提醒赵狗,对方老婆红杏出墙了,现在谁爱说谁说。
要是习司没认出那人,就是赵狗活该被绿。
赵止筏下了令,赵青也不敢阳奉阴违,他一脸歉疚的看着林辞,扭头就好好敲打了一番府里的下人,说是发现有人偷偷喂食,就严惩不贷。
府里的下人不管是有异心还是没异心的,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违逆赵止筏。
就连膳房为了防止林辞偷吃,都将食物用东西罩了起来。
于是林辞彻底和他的美食说了再见,晚饭他也就只拿到了几颗少得可怜的玉米粒。
林辞闷闷不乐的吃着玉米粒,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赵止筏居然还没派人把他抓回院子,是把他忘了吗。
不记得最好,他还不想回去对着赵狗那张臭脸呢。
话虽这么说,林辞还是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赵止筏的院子外,他一来就碰见府里的大丫鬟画椿,对方领着一众丫鬟从赵止筏的院子里出来。
丫鬟们都脸色惨白,就连画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林辞觉得奇怪,探头向院子里看,只见一小厮跪在院中,鲜血自他身上滴落,在地上汇成血泊,在他旁边还有人提着匕首,原本雪白的刃,此刻都染成了鲜红色。
小厮嘴里被塞了块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尽管如此,林辞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那天被他波及的小厮。
林辞只觉得遍体生寒,是他失了分寸,被赵止筏的待他的态度所蒙蔽了双眼,却忘了赵止筏本质是个不顾他人死活的疯子。
林辞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屋内,手忙脚乱的爬上了桌案。
赵止筏见他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书籍。
林辞跳到赵止筏腿上,拉着对方的衣摆,急切的叫着。
“我回来了,你快把外面的小厮放了。”
在林辞的认知里,赵止筏还听不懂他的话,于是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整只鼠急得团团转。
赵止筏这才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里的书,若无其事的开了口,“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林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赵止筏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他也没办法,他冲赵止筏弯下了腰,恳求之意不加掩饰。
赵止筏见此,伸手轻抚着林辞的小脑袋,“先违约的是你,本王不过是执行了违约的代价。”
林辞吱吱叫唤着,举着小爪子比划。
“我就是想溜出去玩一圈,把时间忘了,没想逃走。”
赵止筏捏住了林辞的爪子,在手里摩挲,他垂下眼帘似在思考,过了良久,他缓缓开了口,“下不为例。”
赵止筏叫来习司,让对方把人拖回去,林辞冲赵止筏做了个包扎伤口的动作。
古代卫生环境简陋,小厮的伤口得不到包扎,林辞怕对方不能挺过去。
“你倒是会得寸进尺。”赵止筏轻笑一声,对习司吩咐道,“再让周子康过去瞧瞧。”
习司低着头没看见赵止筏与林辞的互动,听着赵止筏的话,还以为屋内有着第三人。
习司心底难得升起一丝好奇,居然有人能让赵止筏改变主意,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目不斜视的离开了屋子。
林辞不放心,他跑到了房门口,直到看到小厮被人抬走,这才松了口气。
他心底想着,之后有空,就去探望小厮,实在不行他就去周子康那偷点药,总归是有办法的。
林辞爬回了赵止筏的腿上,他两只爪子交握在身前,一脸平静地等候对方发落。
是他将封建社会想得太过简单了,在权力下,人命不过是能随意践踏的玩物,下人的命更是被视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