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173)
林辞也是好久没见到周子康,挥手跟对方打招呼,“才刚到。”
“你现在很闲吗?”周子康问道。
“是没事做。”林辞道。
“那正好,帮我磨点药,药童生病了,我正愁没人用。”周子康毫不客气地拽过林辞。
习司犹豫了会,没有阻止,跟着周子康一起走了。
林辞被周子康拉进营帐,看着堆积如山的药材陷入沉默,“这么多?!”
“因为人多,有备无患,基本的伤药都要屯着。”周子康搬来一堆药材放在林辞面前,“你先把这堆磨成粉。”
“这得磨什么时候。”林辞嘴上抱怨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
习司在门口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汇报赵止筏。
林辞手上干着活,嘴上也不停歇,“你们这两个月都在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吹着沙子,诊治伤患,无聊又乏趣。”周子康不假思索地回答。
林辞突然想起赵止筏刚刚说的话,“晓看天色暮看云……好像也不错。”
“你念什么情诗?”周子康瞥了林辞一眼,眼神一言难尽。
“情诗!?”林辞比周子康还吃惊,他瞪大了双眼,满是不解,“这哪里像情诗了。”
“这句诗下一句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周子康没好气地说道。
林辞脸色爆红,小声嘀咕着,“这……这样啊……”
他可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摄政王跟你说的?”周子康见林辞这娇羞的模样,哪还能不明白。
林辞小幅度地点头,脸上的红晕一直没能褪去。
周子康啧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水中月是天上月的下一句,该是什么?”林辞问道。
“眼前人是心上人。”周子康面色不耐,但还是回答了林辞的问题。
林辞的脸更红了,连带着颈脖都泛上粉色,他一手捂住脸,心中说不出是羞还是喜,赵安安怎么都不说下半句啊!
“你收敛点。”周子康嫌弃道,他抱了一堆药材,说道:“这个也磨成粉。”
林辞哦了一声,机械性的重复手上的动作,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
他现在好像去见赵安安。
林辞磨得手腕都酸了,可算等到赵止筏来接他。
赵止筏走进营帐,不咸不淡得瞥了周子康一眼。
周子康面不改色,现在行军打仗,军医本就没几个,他现在底气十足,赵止筏不敢拿他怎么样。
果然,赵止筏没多说什么,牵着林辞就离开了。
赵止筏握着林辞的手腕,轻轻揉捏,“不想去,就直接回绝。”
“倒也没有不想,闲着也是闲着。”林辞说道。
他拽住赵止筏的衣摆,丝丝红晕爬上他的耳尖,“你跟我说的那句诗,是情诗?”
“是。”赵止筏挽起唇角,大方承认。
“你也不告诉我……”林辞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子,瞪着赵止筏。
“等你自己发现更有趣,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赵止筏笑着说道,他戳了下林辞的脸颊,俯身附在林辞耳畔,“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林辞捂着耳朵,光速退远,哪还有刚才故作生气的模样,他看着赵止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你……我……”
“我也很想你。”林辞小声嘀咕着,主动牵起赵止筏的手。
两人间的氛围,旁人根本无法插足。
士兵们从未见过赵止筏心情这么好,一个个忍不住偷看,心底猜测林辞究竟是谁。
参与过剿匪的士兵,默默加入话题,很快林辞的身份就在营地传开了。
赵止筏牵着林辞走进营帐,他转身抱住林辞,下巴搁在林辞的肩膀上,声音有些疲惫,“让我靠会。”
在这边待了这么久,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两军还在试探阶段,但大大小小的冲突不可避免。
林辞搂住赵止筏,轻声道:“辛苦了。”
“蛋蛋该着急了。”赵止筏只抱了一会,便松开林辞,又恢复往日的模样,他将桌上的沙盘移到一旁,留出一块空地。
林辞把蛋蛋取出来,放在桌上。
蛋蛋开心得直晃悠,一个劲地往赵止筏那边滚。
赵止筏接住蛋蛋,摸了摸蛋壳,“我还以为它会长得更大一点。”
“你离开没几天,它就不长了。”林辞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父子俩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那这几天,蛋蛋就跟着我?”赵止筏说道。
“你不觉得碍事就行。”林辞瞥向一旁的沙盘,上面的地形错综复杂,他问道:“和你对阵的是谁?”
“鲜卑的可汗,我的外祖父。”赵止筏回答道。
林辞托着下巴的手一滑,啪的一下倒在桌上,“你……你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