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禾渊将树苗放回丹田,可惜道:“以我现在的经脉强度,丹田内起码可以放置筑基中期的灵植,接下来要用的树苗和其他灵植却没达到筑基期。”
沈度衡知道他的烦恼:“我让相熟的店铺留意一下。”
“我也托究道友他们帮忙看了。”单禾渊叹一声,“井治山镇的市场还是太小,筑基品阶的灵植也贵。”
沈度衡:“车到山前必有路。”
单禾渊也就是感慨一下,并没有很为这件事着急,听沈度衡这么说,笑道:“接下来就看缘分了。”
两人吃完早餐,单禾渊料理完灵植,便带着符片和刻刀去了钟殊然家。
两家没隔多远,御剑片刻就到了。
钟殊然在院子里听到动静,直接让单禾渊推门。
单禾渊进去一看,只见他在院子摆了个符阵,既防风又取暖,整个院子温暖如春。
不仅如此,他还在工作台边上放置了个小泥炉,炭火慢焙,炉子里的茶水散发出袅袅香气。
单禾渊自问会过日子,却远远达不到他这个水平。
单禾渊惊叹:“殊然,你这院子弄得好舒服!”
钟殊然懒懒一笑:“这样冷的天气还要刻符,不弄暖一点,人简直坐不住。”
钟殊然请单禾渊拉开工作台对面的宽大椅子坐,又给倒了灵茶,摆上点心和烘得暖洋洋的果子。
钟殊然:“你今天要刻什么符?”
单禾渊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符片和刻刀摆上:“十片聚灵符,十片驱虫符,要是还有空,就再刻五片清风符。”
钟殊然笑:“定得那样多,今天怕是如厕的时间都没有了。”
单禾渊:“没事,今天刻不完,明天再刻,最近有空得很。”
两人相对而坐,拿起刻刀慢慢刻。
钟殊然是专职符师,遇到不懂的地方,单禾渊直接将符片转个向,就能请教他了。
刻符是件比较机械的事情,熟了之后不用怎么费神。
两人一边刻符一边聊天。
单禾渊说起对灵树的渴望:“井治山镇能买到的灵树种类太少了,殊然你人脉比较广,有没有认识的人有相关资源?”
钟殊然想了想:“没有吧。就算是狩猎队,大家也主要以采集灵草为主,灵草能用来炼丹,好流通,也好存放。”
单禾渊叹了口气:“要是能买到一些品阶高的灵树种子就好了。”
钟殊然:“别说你了 ,我也想买。好的木符比玉符都贵,要是能种上一颗不错的灵树,半辈子的符片基材都有了。”
两人相对而叹 ,都做着美梦。
钟殊然忽然带着微妙的笑容说道:“要说品阶高的灵树,我还真知道那么一棵。”
单禾渊立刻打起了精神:“在哪?”
钟殊然:“乌社观你知道吗?”
单禾渊回忆了一下:“乌社观不是早倒了吗?”
在太和门没有起来之前,乌社观是掌管本地的宗门。
这个宗门走的是偏门路子,据说修“巫”,借鬼神之力修行。
大部分宗门修的其实是“灵力”,修“巫”是小众而神秘的法门,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乌社观的实力。
它之前一度壮大到能挨着一级宗门的边,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就没落了。
单禾渊要不是阅读广泛,都不一定能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宗门。
钟殊然:“乌社观倒是倒了,遗址还在啊。我听人说,乌社观的旧址里有一棵结丹期的灵树。”
单禾渊的眼睛一下冒出了亮光:“真的?”
结丹期的灵树!
别说市面上,就是太和门这种一方霸主式的大宗门,门内也没几棵结丹期的灵植!
钟殊然耸耸肩:“道听途说而已。听说那棵灵树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不过又在乌社观的没落中走火入魔了。”
单禾渊实在想象不出来:“一颗走火入魔的结丹期灵树?那得是什么样?”
钟殊然笑:“疯了吧。”
单禾渊:“啊?”
钟殊然比划了一下:“字面上的意思,那棵灵树干的事挺疯。”
单禾渊放下手中的木符:“这话怎么说?”
钟殊然:“乌社观不是辉煌过吗?没落得又突然,每隔几十年就有修士想去乌社观看能不能挖到宝,其中不乏结丹期修士。”
说到这里,钟殊然顿了顿:“在乌社观遗迹外围还好,一但往中心走,那棵灵树就会神出鬼没地出来,将打乌社观主意的人抽一顿。”
单禾渊更无法想象:“它在守护旧家园?听起来它脾性还不错,不杀人吧?”
“脾性不错?”钟殊然微笑,“据说每个被树抽打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身鞭痕,至死也不消,无论用什么药,吃什么丹都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