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衡便找了个地方站着:“开始吧。”
单禾渊点头,用手臂夹着木剑,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张保暖符,用灵力激发后,前胸贴一张,后背贴一张。
贴好后,他原地蹦了两下,见保暖符并不掉下来,才熟练地将手中的木剑往半空一抛。
木剑稳稳当当地浮在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单禾渊提气一跳,直接跳上了木剑。
被他的动作一撞,木剑在半空中剧烈晃动几下,单禾渊立刻张开手臂,吸着腰腹,跟着木剑一起晃动,努力保持平衡。
沈度衡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他,手微微抬起,随时准备接应,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眼里带着笑意。
单禾渊顾不上沈度衡的嘲笑。
他现在站在空中晃得极厉害,光是平衡木剑,就用掉了他的全部心神。
好在,晃得厉害归厉害,他愣是没掉下来。
晃了好一会,他渐渐稳住了,弯着腰张开手站在剑上,小心得驱使着剑往前飞。
木剑载着他,飞得又低又慢。
偶尔一阵大风过来,人跟剑再次剧烈晃动,单禾渊绷紧腰腹,又开始新一轮的寻找平衡。
他有时候能找到平衡,有时候找不到。
每当再次失衡的时候,单禾渊瞅准空荡往底下一跳。
因为木剑在空中冲势未去,他每回跳下来,总要被迫跑两步,以抵消这股惯性。
每当这时,沈度衡便出手,笑着拉住他的手臂,止住他的冲势。
偶尔冲得狠了,单禾渊又被拉住,就会猛地冲进沈度衡怀里,撞上他的肩膀。
就在又一次的失控中,单禾渊一头撞进沈度衡怀里,直撞得鼻子生疼。
他捏捏酸疼的鼻子,苦恼道:“沈兄,你们当年学御剑是如何学的?怎么那么难?”
御剑比他没穿越之前学自行车难多了。
每次上剑,他都感觉不是剑,而是水里放的一个球,稍微没控制好平衡就会掉下去。
练了这么几天,他天天绷紧腰腹,腹肌轮廓都加深了,依旧没能练得很好。
主要人在半空中无依无靠的时候,会有一种恐惧感,稍微一晃荡,就会慌,一慌保持不了平衡,就更容易摔。
沈度衡顺手将他捞起来,随口道:“先前还小,都在特定的场地被师长看着学的。”
单禾渊眼睛一弯:“沈兄,你以前果然是人类啊。”
沈度衡这回没否定:“出了点变故,才成剑灵。”
好好一个人变成剑灵,肯定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单禾渊没多打听,稍微缓过来点,又重新站到了剑上。
成年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不如孩子灵活,多用些心和时间,却也不必担心学不会御剑。
单禾渊学了一整整一下午,直至夜幕降临,才拎着剑跟沈度衡回家。
明天要是回来得早,他还要过来练习御剑!
第二天,尚未能熟练御剑的单禾渊再度被沈度衡送着上太和门。
因为要将这些生病的灵植跟健康的灵植隔开,太和门单独给他划了块种植地。
现在单禾渊不去千鸣峰了,每天都来新灵田这边。
沈度衡把人送到灵田外面:“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发通讯符。”
“好。”单禾渊笑眯眯地摆手,“你忙去吧。”
沈度衡略一点头,二话不说,直接御剑走了。
齐元白从灵田里出来接单禾渊,仰头看着沈度衡的背影:“那位就是沈道友吧?”
单禾渊笑:“对,是他。”
“沈道友好俊俏啊。”齐元白的眼中带着羡慕的光,等收回目光时,瞟到单禾渊,补充一句,“单道友,你也好看。”
单禾渊乐了:“齐道友,你这道心不坚定啊,不是说红颜枯骨,不应被外物所迷惑吗?”
齐元白理直气壮:“我才刚筑基,哪有那么深厚的修为?”
单禾渊:“成了,不聊这个,我们抓紧时间处理灵植。”
这些生病的灵植在灵植园里会感染其他健康的灵植,他们便将灵植从千鸣峰提前挪出来了。
挪走灵植后,原来的泥土彻底消过毒,现在已经翻了地,直接让它暴晒了。
灵植被感染的趋势止住了,无论单禾渊还是太和门这边,都稍微松了口气。
哪怕挪出来的这批病植完全治不好,千鸣峰那个灵植园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今年的收益不会变得特别难看。
话是这么说,病植该救还是得救。
前两日,单禾渊已经调好了生根水,又用《化春决》激出了这些灵植的最佳状态,今天他得挑选病植中最粗、灵气最充沛的枝条,切下来,重新扦插。
他带回去的那些病枝重新扦插过后,不再带病。
这些病植应该也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