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鼻子一酸,抱住白茉:“我们会的。”
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白茉的身体这样单薄脆弱。
原来曾经护着他也虐待过他的女人已经老了,而他长大了,即便身体不够强壮,也能轻易桎梏或反抗。
那些阴影早已远去,梦魇都已消散如烟。
“我和他要结婚了。”燕折说,“您想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白茉的眼神没有聚焦,很久才聚起注意力地说:“好的。”
燕折说:“那您要快点好起来。”
走的时候,白茉依旧安静。
今晚燕折不住老宅,白涧宗要加班,他准备跟在俱乐部新交的几个朋友去吃顿晚饭,然后去接白涧宗下班。
一转弯,燕折就迎面撞上了白老太太,他愣了下:“您回来了?”
白萍这段时间一直在往寺庙跑。
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夙愿的突然圆满让这个半辈子都活在腥风血雨中的老人觉得,一切真的有佛祖保佑。
“你没走刚好。”白萍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我在寺庙求了三个平安符,你戴一个,阿白戴一个,还有一个给你们母亲。”
燕折连忙双手接过:“谢谢祖母。”
“去吧,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
燕折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去,白萍带着星点寒气走进白茉卧室,坐在床边和白茉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他收回视线,将盒子收好。
跟朋友们吃完饭已经七点了,燕折没禁住诱惑喝了不少酒,他们离开包厢来到停车场,燕折就坐在台阶上不动了。
白涧宗其实对于他交朋友有些不愉快,大概是占有欲作祟,不过从来不阻止,不愉快都藏在心里。
但是喝醉这件事……燕折迟钝的大脑快速想着解决方案。
“我们扶你去车上?”
“不用。”燕折看起来很冷静,“你们走吧,我没醉。”
“真的?”同行的几个人狐疑地挥挥手,“这是几?”
“是3。我真的没有喝多,就是想吹吹风。”
看燕折态度诚恳,面色清醒,确实不像喝多,一行人才分道扬镳,各找各家的司机去了。
倒是不用担心燕折安全,保镖就在不远处。
等人都走了,燕折顿时掏出手机捧在手上,仿佛在对阿拉丁神灯许愿:“我想喝大白煮的醒酒汤,还想吃蔓越莓饼干——要一整箱。”
俞书杰走近:“燕少爷——”
燕折抬头问:“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俞书杰摸摸鼻子,“也许。”
燕折手机里的监听还是他亲自装的,白涧宗一直没说拆掉,便一直放到了今天。他有时候感觉燕折知道监听的事,有时候又觉得燕折不知道。
上了车,燕折还在故作沉稳地说:“我还要去接大白——”
“老板已经下班了,在回山庄的路上,他在山脚下等着您呢。”
“他真是一点都不听话。”燕折皱着眉头点评,“叛逆。”
副驾驶的张三想笑,但不敢笑。
白涧宗果真在山脚下等着,燕折远远就看到路边有辆黑色商务车,待俞书杰打开车门,他立刻跑过去,马不停蹄地冲上后座将自己一屁股扔在白涧宗腿上。
“我想你了。”
白涧宗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些,但还是冷嗤道:“别一犯错就装乖。”
“我没有犯错。”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外面喝醉?”
“我没醉。”燕折黏黏糊糊地贴着白涧宗,“我很清醒。”
前排的两个保镖目不斜视,一路往山上开。
“立都立不起来还清醒。”白涧宗低声嘲讽,“还要喝我做的醒酒汤,你怎么不上天?”
“谁说的?”软在白涧宗怀里的燕折解着裤腰带,“我可以立的,不信你摸——摸摸就可以上天了。”
“燕折!”白涧宗猛得捂住燕折的嘴,咬牙切齿,“这是外面!”
白涧宗说的立不起来是指身体直不起来,跟没骨头似的,但燕折的脑子完全只有黄色废料。
保镖听到声音,车速有所减缓。
白涧宗深吸口气:“开快点!”
“是。”
“凶死了。”燕折咕哝道,“不许叫我大名,你要叫我小宝,小、宝。”
白涧宗脸色越来越青,只觉得这腿确实得治治了。
不然一被燕折黏住就跟口香糖沾了头发似的,扯都扯不下来。
燕折还在扭,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自己的裤腰带不给解,他就坚持不懈地解白涧宗裤腰带。
一边拨还一边用天真纯洁的表情说:“我想吃。”
白涧宗瞬间浑身麻痹,手几乎和瘫痪的腿一样产生了张力,不知道该推开还是该抱。
燕折不知死活地浪:“小叔,你可不可以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