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狮子大开口:给我转一千万。
只敢偷偷监听的胆小鬼:好。
看到白涧宗的秒回,燕折心里舒服了。他擦掉眼角摇摇欲坠的眼泪,既然不可能放着白茉不管,也不想离开白涧宗,那不如多弄点钱,反正白涧宗不缺。
万一白涧宗哪天变心,就花钱雇个杀手把他宰了!哼。
燕折撑着地面站起来,打开门,刚好与门口的白涧宗对上视线。
“我愿意陪伴妈妈,一小部分是因为某种程度上她确实保护了我。”燕折吸吸鼻子,“但更多的是因为你,因为那是你妈,她变好你会高兴,我希望你高兴。”
白涧宗张张嘴,指尖慢慢嵌入掌心。
人真的很容易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可以说出让燕折选择是否继续接触的话,却无法像过去一样强硬地替燕折选下为他好的那条路。
一头是燕折,另一头是母亲。
和燕折脱离接触,白茉的情况必然会变坏。
燕折用笨拙的技巧认真地cpu白涧宗:“所以我也算对你有恩了,你要陪我到老,一辈子对我好,知道吗?在所有时候都要坚定地选择我,维护我——”
他卡壳了,一时想不到更多的。
“做不到你就是负心王八蛋!”
“……嗯。”
竟然嗯了。
燕折说:“给我转的钱要做公证,表明是自愿赠与不可收回。”
白涧宗又嗯了声:“好。”
燕折眼珠子转了转,得寸进尺道:“结婚后,你的收入得分我一半。”
“好。”
白涧宗眼皮抬都没抬,移动轮椅往房间里去,还顺道将燕折拉进了怀里。
燕折眨了下眼,难过的情绪顿时没了。
今天有点上道。
果然,男人的愧疚比爱靠谱。
这句话还是之前刷短视频刷到的,竟有那么一点道理。
燕折又道:“那等我骨折好了,你得听我的话,嗯……就一天。”
白涧宗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行。”
燕折幽幽抬头,注视着白涧宗的下巴:“为什么?”
白涧宗一眼看破燕折的心思:“骨折刚好也不适合剧烈运动。”
燕折气呛着了,麻溜地坐起身面对白涧宗,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那你说个日期吧,什么时候能做!”
白涧宗没吭声,似乎在思索合适的回答。
“……”
等半天没听到声,燕折一口咬上白涧宗的嘴,恨恨地磨牙。狗东西就是狗东西,不会变的!
现在白涧宗对接吻基本免疫了,不会躲。
燕折咬着咬着就亲了起来,白涧宗也有回应,不过相对克制,大概是怕燕折来感觉了大喘气伤到肋骨。
分开的时候,燕折气息还有急促。
他突然说起别的话题:“我要把燕驰明过户给我的那套房子卖掉。”
白涧宗道:“明天给你安排。”
燕折本来想拒绝白涧宗的帮忙,打算自己亲自去挂中介,感受一下卖房的快感……但转念一想,苏友倾和燕驰明的罪名还没敲定,不安全。
“好的。”燕折抠门得很,“多卖一点钱。”
白涧宗揽着燕折的腰,慢慢往卫生间去:“为什么突然要卖?”
“严谨点,是要卖房子,不是我要卖。”燕折懒洋洋地说:“我要装修一下你给我的那套房子。”
白涧宗眼皮一跳。
燕折又说:“等以后我不高兴了,就有地方去了。”
他想的很美好,燕驰明那套地段也不错,怎么也得卖个千万,然后他就可以拿这笔钱装修,想怎么装都行。
装修时间最多半年吧?然后再晾个半年,到明年的今天就可以入住了。
白涧宗没说什么,抬手脱燕折的衣服。
这些天洗澡一直都是白涧宗帮忙的,不过只洗下|半身,上半身用热毛巾擦。因为医生说最好不要频繁地脱肋骨固定带,能好更快点。
还好最近温度不高,燕折也不怎么动,不出汗身上就不脏。
“痒。”
“忍着。”
燕折恨不得扭成麻花,白涧宗每次给他擦身的时候都痒得不行。也许是他怕痒,也许是因为擦的人是白涧宗,没一个动作都像在调|情。
接下来的节奏发展得十分自然。
燕折有这个意图,白涧宗也有所预料。和上次一样,只说了句“不许动,不许大喘|气”。
区别在于,燕折这次比较清醒,没像上次一样被弄昏了头,他清晰地瞧见了白涧宗眼里的克制与隐忍,于他而言更像是一针强而有力的纯药。
燕折来劲儿了:“大白……”
白涧宗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手上力道都没变化。
燕折突然抱住白涧宗,喘着气趴在肩头,对着眼前的耳朵低低唤了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