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一怂:“好哦。”
白涧宗竟然出去了,“砰”得一声将门关上。
燕折一懵,不知道今晚的坦白是对是错。
不至于因此回到原本的剧情线,让白涧宗被燕折勾搭上吧?
但白涧宗又不蠢,也没有因为他鸠占鹊巢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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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白涧宗语气冰冷:“带着你的礼物滚。”
燕颢顿在原地,有些难堪。
白涧宗转身朝长廊的另一个地方移动,但没两步又微微回首,语气森冷:“燕颢,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身边的人远点。”
“我……”
燕颢都来不及回应,轮椅就已经远去了。
白涧宗来到白天关姜天云的卫生间,一个保镖守在门口,见他来微微颔首:“老板。已经按照您说的报警了,那边十分钟到。”
白涧宗:“开门。”
保镖打开锁,将门推开。
里面的姜天云瘫坐在地上,一天没吃饭,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听到动静,他眼皮抬了抬,视野里出现一辆黑色的轮椅。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白涧宗一拐杖捣在他裆上。
“啊!”姜天云捂住裆面色痛苦,“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杀了你。”白涧宗眉眼阴冷,不像是玩笑。
姜天云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问:“就因为我和燕折曾经撩骚过?那也是他主动的!他勾搭过的人又不止一个,我不信你不知道!”
“你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白涧宗直接无视他的话,“警察很快就到,你最好慎言。”
“凭什么——”
“凭什么?凭你爸在外的私生子数都数不过来!”
白涧宗嗤笑一声:“更凭如今房产市场下沉,你家朝我售出了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没有我的支持,你还想继承家业?”
“……”
姜天云从未想过和白涧宗站在对立面,他咬紧牙关,一万个不理解:“以您的地位想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会看上燕折?他真不是什么好东——”
白涧宗一拐杖甩在他嘴上。
姜天云被打得头一偏。
脑瓜子嗡嗡的。
白涧宗又说:“以后再在他面前出现一次,我就让你和我一起坐轮椅,好不好?”
姜天云打了个寒颤,这个“他”自然是指燕折。
他清楚,白涧宗真干得出来。
“那份录音你还给过谁?”
“……只给过燕颢。”姜天云闭了闭眼,“没别人了。”
轮椅掉了个头,白涧宗离开卫生间,原本都移动好几米了,却因为回忆起燕折那句“是姜天云杀了我”,感到一股无端的烦躁。
明明觉得燕折在编故事,却还是……
他顿了顿:“打一顿。”
保镖有些迟疑:“警察快到了。”
“他不敢乱说。”白涧宗面无表情,“打一顿,哪里疼往哪里打,够不成刑法上的轻伤就行。”
“是。”
回到房间门口,白涧宗迟迟未进。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里备注的“叶医生”,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边传来一道女声:“……白总?”
白涧宗冷淡道:“是我。”
叶医生习以为常地问:“最近又出现幻听幻视了吗?”
“没有。”白涧宗垂眸,“是我未婚夫有点心理问题。”
“这样……”叶医生有些意外,问,“你上次和我说他失去了十四岁以前的所有记忆,心理问题和这个有关吗?”
“无关。”白涧宗面无表情,“他疑似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有人格分裂。”
话筒里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叶医生似乎被呛到了:“人格分裂?”
“他十八岁的时候性情大变,让人不喜……你知道的。”
叶医生当然知道。
她全名叶岚君,是白涧宗的心理医生。
——他和白涧宗的医患关系就始于燕折性情大变的那一年。
白涧宗望着远方,道:“但一个多月前,他性格又变得和少年时极其相似,喜欢装乖、演可怜,爱撒娇,使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伎俩……”
叶岚君:“你的意思是,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分裂出了一个不好的人格,但这个人格又在一个多月前消失了?”
白涧宗:“嗯。”
“在没有确切的诊断之前,一切都是猜测。”叶岚君的声音微顿,“我们见面后再详细聊聊,让我和他接触一下。”
白涧宗:“好。”
叶岚君又问:“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是怎么回事?他遭遇过什么?绑架?囚禁?”
“都没有。”
“那造成他出现这个病症的对象是?”
白涧宗:“我。”
“……?”
叶岚君沉默了,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