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3)
“皇额娘请三思!儿臣……”竭力想要阻止此事,却被皇太后无情地请出了宁心宫。
回到御书房,云淳熙呵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一个人在里面呆至夜深了也不肯出来,怕皇上出什么事,小东子连忙跑去宁心宫将情况禀告给皇太后,可皇太后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你就在门外伺候着吧,等皇上叫你了再进去,“明白云淳熙为何会有此反应,但她知道,此事绝对纵容不得,当初就是因为太过纵容他们了,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宰相府,皇浦逸正在书房内研读古书,这本古书他寻了很久了,前些天才托人寻到,花了重金买来,现在每每拿起这本古书就停不下来,从早读到晚,连用膳的时间都忘记了。
“圣旨到!宰相请出来接旨!“太过醉心于古书,皇浦逸根本没有听到李公公的声音,直到赵管家急匆匆地跑来,才放下古书出去迎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皇浦逸德才兼备,伴朕身边,辅佐多年,深得朕心,故今日将选妃大任交与宰相,望能不负朕所托,顺利完成此大任!赐黄金两千两,白银三千两,钦此!“
“宰相,请接旨吧,“僵直着身子,双手紧握成拳,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接旨,面对李公公的再三催促,赵管家只好起身代为接旨。
恭送李公公及侍卫离开后,赵管家才急匆匆跑回来,将还跪在地上的皇浦逸扶起,搀扶着他进房。
在湖边坐到天黑了愣是没钓到一条鱼,只好收拾好渔具,上马回府。路过市集的时候见告示栏那里人头攒动,便靠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告示内容。
在看清告示内容后,阎辰双脚一夹马肚,那黑马便在市集的小道上飞驰了起来,不停地挥鞭向宰相府奋力奔驰。
“吁!”拉紧马绳,未待马停稳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急促地重敲着宰相府紧闭着的大门。
第5章
“阎将军怎么来了!”还以为是谁敢来宰相府闹事呢!门敲地如此之重,咒骂着地打开门却发现是阎辰,
没理会赵管家,直接朝里跑去,见状,赵管家摇了摇头,将阎辰的马牵了进来,关上了门。
跑到皇浦逸的房门前,只见门窗紧闭,内里漆黑一片,里面似乎没人。
用力一把推开门,浓重地酒味扑面而来,借着照进来的微弱月光,只见皇浦逸正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地上散落的全都是他最珍爱的古书。
小心地将皇浦逸抱到床上,唤来下人将屋内的烛火点亮,弯腰将散落在地的古书一一捡起,仔细的摆放好,而后,坐到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皇浦逸,直到这时,阎辰才发现他满脸的泪痕。
拿来绸巾将皇浦逸的脸擦拭干净,心疼地伸手抚上他的脸。从小到大,阎辰只见过皇浦逸哭过三次,第一次是他爹去世的时候,第二次是他娘去世的时候,而第三次是云淳熙有一次不小心坠马差点没命的时候,只是每次看见他落泪的总是阎辰。
“为何忍心如此对我,“满满的无奈,阎辰不懂,他对皇浦逸的情意绝不比云淳熙的少,甚至是更多,云淳熙是皇帝,身上肩负着江山重任,绝无与他长相厮守的可能,而自己,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为何他还要不顾一切地让自己深陷进去。
“淳熙……“不停地呢喃着云淳熙的名字,即使醉成这样,皇浦逸却还依然牵挂着云淳熙,这让阎辰心里愤懑不已,端起桌上的酒坛便大口灌了起来。
已过子时,阎辰却还没有回来,从安只得遵照何管家的吩咐,在门口等候将军回来。
这次又是等到丑时,才等到阎辰回来,只是这次阎辰是喝得满身酒气,踉踉跄跄地走回来的,晡时骑出去的马也不知所踪。
连忙上前去扶住差点被门槛绊倒的阎辰,却被他一把推到在地,摔破了手掌。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跑上前去扶住阎辰,这次幸好没有被推开,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的腰往房里走去。
躺在床上,手却还是紧握着酒瓶不放,嘴里不停嘀咕着些什么,用凉水浸泡过的绸巾擦去阎辰脸上的汗,费了点劲将他手中的酒瓶拿下,伸手去解他的外衣,解开亵衣才发现流了许多汗,连亵衣都沾湿了。
醉得迷迷糊糊,身上却有冰冷丝滑的感觉在游走,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犹豫片刻,阎辰伸手一把抓住了从安的手,
突然被阎辰抓住自己的手,从安害怕的直往后缩,可却被阎辰抓的更紧,过重的力道让从安疼得急跳脚,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猛地将从安拉向自己怀里,紧抱着,而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死死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