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缠着要嫁给我(135)
但她还有理智尚存,盯着那鲜艳的唇犹豫了片刻,还是抬眼看着傅誉之眨了眨眼,最后偏头在少年的脸颊上轻轻一落。
一落即离。
如硝石打出花火,火折子燃出高焰,焰火在夜空一瞬间闪耀。
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
“!!!”
傅誉之还双颊通红愣怔在椅子上,杭有枝已经起身站到了他面前。
屋内的烛光温暖昏黄,她站在那儿,像一位优雅美丽的公主。
杭有枝脑袋晕晕乎乎的,觉着好困好想睡觉,但又想到还没跟傅誉之道晚安。
于是公主谢幕般,双手缓缓提起两侧的裙摆,低头向身前人稍稍弯膝,接着抬头灼灼看向她的少年,扬起一抹甜美又醉人的微笑,红唇轻启,声音轻柔舒缓。
“晚安,我的小狗。”
“!!!”
傅誉之简直想当场给杭有枝回复一个“汪汪汪”,然而还没来得及,就见杭有枝转身晃晃悠悠往房间荡去了。
杭有枝回房途中不光撞到了一两个椅子,还一边胡乱扯着衣裳一边左摇右拐走着一边大摇大摆唱着: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然而跑调严重,极为难听。
但情人耳中出仙乐,傅誉之闻之欲哭:此曲只应天上有。
杭有枝都进房关上门很久了,傅誉之还怔怔地望着杭有枝房门的方向发呆,仿佛空气中还留有杭有枝的背影。
直到怀中的兔子拱了拱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两只小兔子四眼通红:你们礼貌吗?
躲门缝后偷瞄的杭无辛捂着耳朵,勾起唇角: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
于是,当扶峰和羽京出现在傅誉之窗前,就见傅誉之头上绑着个蝴蝶结,脸上印着抹胭脂,一手托着两只汤圆似的小兔子,另一手却在提笔写信。
羽京:“!!!”
扶峰:“!!!”
然后两人开始疯狂八卦。
扶峰:“你头上那是什么玩意儿?”
羽京:“你跟杭有枝去鬼混了?”
扶峰:“你又重操旧业了?”
……
然而,不管扶峰和羽京如何发问,傅誉之都无动于衷,仍旧埋头写信。
直到。
羽京:“傅子你说句话啊!”
傅誉之搁笔抬起头,两人终于看到傅誉之唇角那张扬得意的笑。
羽京:“……”
扶峰:“……”
他们该想到的,傅誉之平常都是沐浴更衣完再处理公务,今日这样就是故意来给他们显摆的。
扶峰又看了眼傅誉之脸上那抹胭脂印,还在吾甚见观两遍。
羽京已经开始摇着窗子发疯:“你和杭有枝鬼混不带我和扶峰一起是因为我们见不得人吗?!!”
傅誉之笑了几声,接着将信折起封好,起身递给窗外的扶峰,吩咐道:“替我送回京。”
“送给谁?”扶峰才这样问着,接着接过信函一看,便是一惊。
是辞表。
这就是傅誉之的答案。
他想过了,过去已然存在,无论如何掩饰都是自欺欺人,除非,除非他不再是摄政王。
……
第二天,杭有枝是被冻醒的。
杭有枝缓缓睁开眼,就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屋外天刚破晓,而自己则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上就盖着一角被子,双脚斜在床外鞋没脱衣裳没换有些微凌乱,坐起身打了个喷嚏,还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味。
至于记忆,她只记得昨晚最后是跟傅誉之一起,至于干了什么,又是怎么回房的,都没印象了。
得,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不过既然是傅誉之,那应该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基本可以放心了。
杭有枝这样想着,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感觉身上有些粘腻,便要出门烧水洗澡。
起身一走出房门,便见屋门大开着,雾气从门外涌进来有些微寒凉,隐隐还能听到从屋外传来的破风声。
不用猜也知道,傅誉之肯定在院子里舞剑。
杭有枝想着还是问问为好,以防万一,便稍稍理了理衣服拢了拢头发,走到屋外。
果然见到傅誉之在桃树下舞剑。
傅誉之听到脚步声,收剑转身,就远远望见杭有枝睡眼惺忪地站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也没梳,站那儿冷得直搓手臂。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傅誉之提着剑一边朝杭有枝走去一边笑道。
杭有枝看着傅誉之向她走来,直接问:“昨晚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干什么坏事吧?我酒喝多了,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