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引起了警局的轰动，方世初带队包围了张老的别墅，张老镇定自若地坐在主位上，等着方世初等人来临。

方世初公事公办地闯入张老的别墅，将搜查令给管家看，一路无阻地来到张老面前，方世初将自己警察证给张老看了眼，直接切入主题。

“张老，今天早上八点，你是否被杰西指使，带着管理层的人到付怀楠的公司谈合作，并在此期间，让跟在身边的人借机在茶水间藏起几公斤的炸弹。”

张老精神一震，矛头怎么突然指向杰西，杰西不是借机敲打他的吗？怎么会让警察抓住他的把柄，瞬间张老又镇定下来，这件事闹得大，肖江步步恢复起来，如果这时候还当出头鸟，死的肯定是他。

张老心思微转，干脆将所有的事都怪罪到杰西身上，“我并不知道杰西已经买通我身边的人在付怀楠公司放置□□，我只是作为商业伙伴去跟付怀楠谈合作，我没有将身边的人检查好，让杰西趁虚而入是我的错。”

方世初并没有听张老这些话，他已经派人去找了跟在张老身边的人，无一例外稍微有些不对劲的人，都已经被杰西处理掉。

他现在只想趁张老还没有死，在他口中拿到证据，方世初拿了个东西丢个张老，张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拿起来看着方世初的眼色，将上面的按钮按下去，他跟杰西的谈话立刻播放出来。

“你去把付怀楠解决掉。”

“付怀楠的家世在沅城也是举足轻重的大家，对付怀楠下手会不会有些对过了，不如毁掉付怀楠的公司，给付怀楠压力请肖江出山。”

“好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张老脑袋上不由有冷汗沁出，是谁居然能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录下来！这件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张老沉默着不说话，或者说无话可说，这段录音已经证明他们对付怀楠有抹去的心思。

张老颓败的坐在沙发想自己的后路，方世初确直接切断了他的后路，“我竟然能找上你，幕后肯定会有人帮忙，杰西这几年得罪这么多人，你以为他会善终？他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会保住你，你现在不配合，之后想配合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有的是人在看你的笑话。”

张老额间的冷汗越来越多，他懂富人圈的规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有很多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也有很多人受过他的气，对于他的狼狈，那些人肯定喜闻乐见。

方世初给了张老十分钟考虑的时间，最终张老将事情全盘托出。

方世初朝旁边的人使眼色，那人立刻明了地将张老认罪的画面拍下来。

“嘭”的一声枪响，张老脑袋上有了一个血窟窿，方世初脸色大变，这是在警察手里杀人，目无王法！

方世初下令将人抓起来带回警局严加拷问，再打电话通知张老的家人，来帮张老收尸。

张子阳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到在他身边的室友完全感受不到张子阳有什么异常。

是他亲手将爷爷逼入绝境，他让肖江留爷爷一命，却没有考虑过杰西会不会早点结束爷爷的命。

张子阳笑着跟对面的室友吃饭谈话，笑着笑着就跑到厕所将吃了的东西吐掉，坐在厕所发愣，而后理清思绪回家。

许苋窝在肖江怀里，听到肖江接起电话，付怀楠歉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张老死了，杰西的人杀的。”

张子阳跟她说过要帮他求情留张老一命，现在张老却被杰西的人杀了，许苋动了动脚想要起身，肖江圈住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

许苋转头看向他，安抚地笑道：“我去上厕所。”

“我知道张子阳陪了你几年，对你很好，这次的事情不在意料之中。”

许苋不知道怎么说，她并不知道来龙去脉，付怀楠只说张老在接受审查的时候，被杰西的人一枪毙命，她能想到只是张子阳现在很难过，她或许需要打个电话过去。

许苋将肖江的手拿开，站起身转头看向昂首看她的肖江浅笑道：“我知道。”

肖江没有再拦，目视许苋离开。

许苋给张子阳打去电话的时候，张子阳刚赶到别墅守着张老的尸体，等着送去殡仪馆。

他接起许苋的电话，脸上扬起笑，乐呵地跟许苋打招呼，“怎么了？想我了？现在知道肖江没滋没味还是我好吧。”

惯有的笑容维持内心的伤痛，许苋坐在厕所，首次跟张子阳笑着调侃，“对啊，觉得还是你好，所以来投奔你了，你要考虑一下我吗？”

张子阳脸上维持着笑容有瞬间的苦涩，只不过半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将苦涩压下，眼睛盈满泪水，笑道：“得了吧，我大好青春怎么会浪费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