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明月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主角都说没问题了,其他人就更不会觉得有什么,尤其是谢青遥,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精致西装,画着精致的妆容,乍一看过去,还以为他是这次婚礼的另外一个主角呢。
既然要吸引盛宴,就不能把自己弄得太邋里邋遢嘛。
本以为他自己都够有瞩目了,但当他看到郑柯和钟奈这两个更瞩目的人,还是惊了一下。
惊归惊,他也没有阻止。
他巴不得盛宴的婚礼上再多出现一些离谱的事情呢,越离谱,把今天的婚宴搞得越糟糕越好。
这样才能加速他们离婚的进度!
谢青遥都做好了,要是陆明月派人来赶这两个人走,他就去阻止的打算了。
可直到婚礼开始,都不见有人来阻止,他只好把这个心思放下,暂且观看婚礼。
同性婚礼,流程并不复杂,一对新人手挽着手,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婚礼的殿堂,接收牧师的祝福即可。
可当陆明月挽着盛宴的手从红毯的末端走到红毯的顶端,在牧师的祝福声中,从戒指盒里取出戒指给盛宴戴上,还是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睛。
这条路,他等了整整二十年。
没有希望。
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等了二十年。
尽管对方已经不认识他。
尽管君生他已老。
但好在,他终究还是等到了他。
佛前叩首二十年,只为再见你一面。
现在他还能亲自为他戴上戒指,与他共同走过这条通往婚姻殿堂的路途,他此生已经没有了任何遗憾。
陆明月颤抖着手给盛宴戴上戒指,盛宴也给陆明月戴上了戒指,抬头看了看他通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眼泪来的眼眶。
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没事。”陆明月笑了,笑得很开心,“开心的。”
还能再次见到你。
是真的很开心啊。
盛宴总感觉陆明月对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讲,但他一看到他,那些话又都好像变得不重要了。
仿佛多年的好友重逢,只要你在就好。
原身先前确实是和陆明月认识,交情也还算的上不错。
但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浓厚的情绪。
这就让盛宴有些看不懂了。
看不懂,盛宴也不去纠结,继续走婚礼流程,交换过戒指后,接下来就是改口了。
陆明月的父母听说早年间就去世了,所以这会儿婚台上坐着的只有盛宴的父母。
盛宴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地叫了叫:“爸、妈。”
“哎哎。”盛荣行和陈丽君也是第一次看到盛宴结婚,看着面前这个他们把他生出来,从小小的一个团子长成现在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再看着他和别人携手走进婚礼的殿堂,心里别提有多感慨了。
嘴上应着,手里掏出两个大红包递给了盛宴。
盛宴接过就该陆明月了,陆明月也没有任何负担地改了口:“爸、妈。”
“嗯嗯。”老两口面对盛宴别提多感慨了,面对陆明月就别提多尴尬了。
尤其是一想到先前他们打生意上的交道时,还跟陆明月以兄弟相称,左一句陆老弟,右一句陆老弟的。
转眼老弟就改口叫他们爸妈了。
这谁能接受得了。
他们八岁的时候可生不出孩子。
但尴尬归尴尬,还不能不应,只能应付了两声,也快速地给了他一个砖头大的红包。
陆明月收下红包,也不在意这些细节。
整个婚礼流程没有一点出错的走完了,接下来就到了该自由发挥的时候了。
谢青遥松了一口气,刚他全程在期待婚礼出岔子,结果一个岔子都没有,连摔跤出丑的场景都没有,这就让他很失望了。
好在接下来,盛宴他们就该打架子鼓了。
盛宴打架子鼓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因为他们从小玩得好,他的爸妈都是搞艺术的,盛家父母怎么可能不让盛宴跟着他们家学。
但盛宴可能就是天生没艺术细胞吧。
画的画,老是被他爸骂:“这不行啊,画不是你这样画的,你这样画出来的画是不行的。”
盛宴本就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时间一长,也发了火,把画笔一扔:“这不行的,那不行的,小爷我不学了成不成!”
从那天过后,盛宴就不再画画而是改学架子鼓去了。
这种鼓噪的音乐对静心写字画画的人来说不亚于灾难。
谢青遥是欣赏不来的。
他多次劝说盛宴放弃无果,只能任由他去了。
现在盛宴企图把摇滚这种早就过了时,还特别低俗的东西搬上上流社会的舞台,不用说,谢青遥也可以想象得到,待会儿的盛宴该有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