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炼器天赋再高有什么用?”虞听晚鄙夷地瞧着陆明月,“天下会炼器的人比比皆是,但凤凰血,只有我有。”
说完,他扔掉了手中染了血的鞭子,高傲地从陆明月身上重重地踏了过去,如同碾蚂蚁一样在他后背碾压。
不过是个有几分用的器奴而已,给他脸了不是。
陆明月被他碾得内腑都快要挤破了,唇中鲜血狂涌,但他没有认输,他大笑着看着虞听晚,好似在看一个玩意儿。
“疯子。”虞听晚毕竟还指望陆明月给他炼器,不好真把人给弄残,丢了句话,就走了。
独留下陆明月躺在院中大笑着呕血,原本他还顾忌着伦理道德,心悦盛宴,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既然虞听晚是这种货色,他为什么要留一个冰清玉洁的盛宴给他,他不配得到那么好的人。
虞听晚能做的事,盛宴为什么不能做?
陆明月眼中染起疯狂,哪怕是被天下唾弃,今日这个刀他是横定了!
观峭峰,刚收了功的盛宴正准备歇息,他的房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他以为是柯暮云,向门口唤去:“暮云师妹,你还有什么事?”
话音一落,这才看到推开他房门的人是一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的陆明月,他略微疑惑:“陆师弟?”
“盛宴师兄。”陆明月步履蹒跚地走至盛宴榻前,强撑着爬上观峭峰的那口气终于殆尽,一个踉跄跌坐盛宴面前。
盛宴抬手去接,没有接住,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干了筋骨,软得不可思议,只能任由陆明月双膝跪于他的榻前。
“陆师弟你怎么了?”见他这样,盛宴没来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他。
“我好疼,师兄。”陆明月将脑袋放置在盛宴垂于榻前的膝盖之上,眼中有泪珠滑落,“师兄,我好疼。”
“师兄给你疗伤?”盛宴指尖聚起法力,正要去治愈他身上的伤势。
陆明月却在他膝盖上蹭了蹭,哭着呢喃:“师兄,你疼疼我吧,我好疼啊。”
不是身上疼,是心里疼,是那种珍宝被人践踏在地里的疼。
“好,师兄疼你。”看他哭得伤心,盛宴没有安慰过人,也不明白怎么安慰他,既然陆明月要他疼他,那他疼他就是了,“要怎么疼?”
“要这样疼。”陆明月反手吻住了盛宴抬起手时衣袖下滑露出的白玉无瑕的手臂,在上面烙下一个又一个还带着他唇边一点血渍的吻。
“我们这样好像是不对的。”盛宴看着手腕上那一个个吻痕,收回了手,瞧着陆明月道,“陆师弟,你知道的,我已有未婚妻。”
“没有什么是不对的。”盛宴把手收了回去,陆明月又去抱盛宴的腰,在他身前哭得又痛又伤心,“师兄,你疼疼我吧,求你了。”
只有你疼我,我才能感觉不到蚀骨丹的反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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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师弟才是真绝色5
盛宴低眸, 面色无波无澜:“陆师弟,这不是你求我,我就能答应的事。”
“修真之人除了勤勉修道之外, 我们还应该遵守人间的礼法道义,陆师弟, 我已有未婚妻, 我不能背着我的未婚妻, 与你行这不合情理之事。”
“……怎么就不合情理了。”陆明月这话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很倒霉, 偏偏今夜陆明月的蚀骨丹又发作了, 刚和虞听晚撕破脸皮的他,想也知道虞听晚不会给他缓解的解药。
而他也不想再去找那样的人讨药了。
钻入骨髓的疼,没有药物的缓解,疼得陆明月恨不得生生将自己身上的皮肉给刮下来, 将骨头缝里的疼丝抽出来。
他急需要止疼的东西。
以前他没有, 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求助虞听晚, 但他现在有了。
盛宴就是他的止疼药。
挨在他身边,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些钻心蚀骨的疼痛,好似稍微缓解了一点。
但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的触碰。
“背德就是不合情理的。”可一向待他温暖的盛宴,今夜的唇就如雪山之巅的冰雪,冰得人刺骨。
去他的礼仪道法。
去他的不合情理。
虞听晚都没有为盛宴守节,盛宴凭什么还要为那样的人按行自抑。
陆明月仰头看着盛宴, 刚刚还一张柔弱破碎得令人疼的脸, 瞬间就变得倔强无比:“若是我偏要呢?”
“那我就只能推开师弟了。”盛宴抬手聚法, 正要用法力将陆明月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