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五万大军不堪一击,也能帮他抵挡一阵幽州军,届时他再派出他的十五万大军压上,怎么都能胜。
是的,回了交州,手上没有兵马极其没有安全感的陆裕又招募了十万新兵和他先前剩下的五万兵合为了一支独属于他陆裕的交东军。
虽然这十五万大军都是新兵, 没有先前袁嚣那些戍边军英勇好战, 但好在这支新军队听话, 没有戍边军那么闹腾, 陆裕满意极了。
新兵不用怕, 多练练就好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幽州军和交东军的战役上, 没有人看到在茫茫大雪中,有一队十万人的兵马悄悄出了琅县县城,直向雍州而去。
这就是盛宴他们的军队了。
临行前,陆明月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因此这支军队没有带任何辎重,每个人身上都只带了五天的干粮,五天后他们的口粮舜县。
舜县是盛宴和陆明月率先商议出来要拿下的县城。
雍州五个县,稻县,箕县,渚县,舜县,富县。
稻县不用多说现在已经在幽王手中了,剩下四个县,雍王定居在富县城,这里不管是兵力还是防御都是最强的,率先不考虑。
而盛宴的目光之所以放在舜县,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是除稻县以外的其他四县的中心点,城墙也修得高大,若是能够拿下舜县,那他就可以像在琅县一样,对雍王的支援可攻可守。
不然他就这点兵力想在人家的地盘上肆意撒野,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
舜县很好,但也有缺点,难攻。
别忘了舜县地处雍州,最不缺的就是粮了,他们不会像茂县那样一被困住就急得团团转,不惜破釜沉舟。
他们有粮,把城门一关,城内的百姓在里面待个好几年都没有问题,谁的军队打得起这样的消耗战?
盛宴想到舜县那高大的城墙,就不由得想到出征前,陆明月挥退侍卫,像个奴仆一样尽心尽力给他穿甲戴盔的画面。
“若是盛将军此次再凯旋。”他贴着盛宴的耳垂道,“孤这次必不会再让盛将军扫兴了。”
“你确定?”当时的盛宴眯着眼睛看他,陆明月几次三番的失败,已经引得盛宴不由得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
“确定。”但陆明月丝毫不惧盛宴的怀疑,说得极其肯定。
当下指尖就落在盛宴的铠甲腹部,摩挲着上面的鳞片:“还是说盛将军临行前想要再测试一下孤的决心?”
“不用了。”盛宴当时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自己的目光挪移开,“殿下有这个决心就好,若下次殿下还跟前两次一样,末将就该好好考虑一下末将和殿下的关系了。”
盛宴说完就看到陆明月眼中燃起的怒火,配合他那张冷戾的脸,像是盛宴真的胆敢跟他断掉现在存续的关系,他下一秒就会将盛宴的脖子咬断。
但他终究还是没舍得咬盛宴的脖子,盛宴带着铠甲,他咬不到盛宴手腕上的牙印,他就咬盛宴的唇,咬得极狠,当场就将盛宴的唇咬破,像是疯了一般舔舐着他的鲜血。
舔完还不算完,他还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勾着盛宴的唇,与他缠绵缠吻,将他的血喂进盛宴的唇中,喉咙深处,直到也溶于盛宴的骨血里,他这才满意道:“与孤断离关系这种话盛将军想都不要想,即使孤相欢的技巧并不如盛将军,孤也可将盛将军的血舔干,肉食尽,髓吸尽,让盛将军永远不与孤分开。”
盛宴此刻想起来,还觉得喉咙深处残留着陆明月的血液味道,又疯又甜。
盛宴好喜欢,喜欢得心尖都在发颤,尤其是陆明月最后用他的鲜血给他涂口脂,跟他说:“孤祝盛将军提前凯旋。”的一幕,盛宴喜欢死了。
他的月亮就该这样肆意鲜活,而不是像上个世界那样卑微痛苦。
盛宴每每想到上个世界的陆明月最后伏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的场景,心尖抽痛,因为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初见极为永别,此后经年都不过是他给他续上的一个美梦,因为二十年后的盛宴并不爱二十年前的陆明月,但陆明月依然甘之如饴。
“全军疾行。”漫天风雪中,盛宴扬了扬手上的旗帜,让将士们提速赶路,早一刻赶到舜县,就早消耗一天粮食,他们才有更好的精力来攻城,早日归家。
“那琅县的存粮呢?”
盛宴不知,他在疾行赶路的时候,陆明月也正拿着剑在质问琅县县令。
他是下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命令,但是打仗不是儿戏,怎么可能只赢不败。盛宴他们只带了五天的口粮,这就意味着盛宴他们一兵临城下就要立马攻城,因为他们的粮食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