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83)
萧清懒得同他说什么, 只“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小内侍只当他是累了,要睡一会儿,便替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老老实实地出门捉猫去了。
待到房内没有旁人,萧清重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头顶全新的轻罗帐上,眼中有困惑,也有怀疑。
李邮说他是奉父皇之命来探望自己的,可在上辈子,他第一次踏足安乐宫,是因为二哥落水而亡,就只剩萧礼这一个皇子,后宫与朝臣都不答应,父皇迫于压力,才让李邮把自己接了出去。
这辈子怎么会来得这么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只是自己现在还被困在这安乐宫中,上辈子积攒的手下和朝臣都没了,想调查清楚也不容易,只能先提高警惕。
思考这些事情颇为耗费心力,他现在心智再怎么成熟,身体也还是个正病着的孩子,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房间角落传来一声又一声猫叫,并非那种软乎的叫声,而是有点儿凄惨渗人,不怎么好听。
见他醒了,先前替他去捉猫的小内侍赶紧抱着猫过来邀功:“殿下,猫给您捉回来了,已经洗干净了。”
这是只黑白相间的猫儿,瘦瘦小小的,被抱着也不老实,一个劲儿地冲着他们哈气。
萧清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后颈,猫儿骤然被捏,像是愣住了,半晌没动。
“大寒,去找个剪指甲的剪刀来。”
他平静地吩咐了一句,名叫大寒的小内侍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应下,去拿剪刀。
剪刀很快拿过来,大寒正想把猫抱过来自己剪,就听见自家殿下道:“我来。”
他把剪刀递过去,话里不乏抱怨和嫌弃:“殿下,您可小心点儿,这小东西凶得很,小的去抓它,被它挠了满手的伤。”
“无事。”
正在这时,另一个小内侍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殿下,该喝药了。”
“放在这儿吧,我等会儿就喝。”
“你们去用午膳,等会儿再来伺候。”
把两个小内侍打发出去,萧清伸手拿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温度正好,便强行掰开小猫的嘴,往它嘴里倒了些许,小猫奋力挣扎,却还是没能逃开,被灌进去不少。
确认它喝进去了,萧清这才放开它,任由它一股脑儿窜了出去,躲在博古架后面瑟瑟发抖。
“小东西。”
萧清嗤笑一声,重新躺回了枕头上,睁着眼等。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他起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小猫警觉地竖着耳朵,听到他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飞快地又窜到了另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萧清停下脚步,没去追,若有所思地轻声道:“看来这药没问题。”
说罢便走回床边,端起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
几日后,通镇司。
魏云帆站得笔直,正在跟裴聿川汇报情况。
“童太医家人那边已经问过了,据说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在那半年经常出入童家,与童太医来往甚密,经常在前院说话,他们一度还以为童太医迷上了炼丹之术,但在童太医死前,那人忽然不再来了,再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他们还记得那人的相貌吗?”
“记得。”魏云帆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画,放到桌上,“这便是属下依据他们所描述画出来那道士的画像。”
裴聿川拿起展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有了画像,那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尽快找到这个道士。”
他话音刚落,魏云帆还没来得及应下,薛怀真就推门而入,手里握着一封信,“大人,丰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裴聿川顿时坐直身子,“拿过来。”
薛怀真赶紧递过来,他飞快地拆开信封,将信抖开,低头看了起来。
半晌,他将信放在桌面上,缓缓开口:“李氏果然有问题。”
见两个属下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又道:“你们也看看吧。”
传回来的消息上所述,他们专门去了李氏资料上的籍贯丰州安青县,走访了一大圈,详细打听过,这边的确是有个李家,是本地大族,但家中只有一个与李氏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现在嫁到了隔壁县的一户乡绅家。
这样看来,李氏的身份是伪造的,其人所作之事,也定然有目的。
“怀真。”
薛怀真刚看完信上所写的内容,就听到他叫自己,忙应了声:“大人。”
“点几个人随我回府,把李氏带到诏狱。”
“是!”
李氏是必定要带走审问的,但自家大儿子那边……这是要把他的乳母带走,又要怎么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