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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书/与“妻”书(23)

作者:老藏医 阅读记录

“哄来?”商烨难以想象花一墨这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会哄人,认识九年了也不见他哄过那个女子,更别说男子了,不过见他如此溺爱,也明白是怎样的情愫“莫说是哄,穆轲能给我个笑脸,我什么都能舍给他。”

花一墨不以为然,自行倒了杯茶,泯在嘴边也不喝它,轻笑道“这大概就是九年,我也没看上皇上的原因。”

商烨被堵了个结实,也不生气,从容淡定的说道“朕就能看上你?整日醉醺醺的,这男子能受得了你?”

花一墨被他一句笑的更甚,可不是吗,这世上也就他不嫌弃自己醉醺醺的样子,还傻傻的说自己是个侠客。

既然话到此处,花一墨也就无所谓遮掩,直截了当的说了“他叫俞相濡,先皇行文字狱时,被抄家俞家的唯一遗孤。”

商烨脸上笑意减弱,转脸再看向不远处的男子。

“抄家当年他已经是扬州举子,但是因为家遭突变,一夜之间只剩了赤条一人,而且终身不得入仕登堂,明明少年时就满腹经纶,却只能在礼部做个小小的主事。皇上,花一墨有一事相求。”

会试的锣鼓正式在三月中旬敲响,几个会试院都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考场里的举子拿到考题更是各有神色,不乏有才思泉涌,笔下生花之辈,更有插科打诨,抓耳挠腮的庸子。

花一墨沉红的官袍带着几个亭长,在几个会试院来回察看,时不时也会走到考场,看监考的员外郎精神如何,有没有徇私舞弊,有没有摇头晃脑打不起精神的。其实这伙计本不应是他,但眼下礼部也没事,他闲人一个,不如在这,还能看看站在考场外俞相濡。

俞相濡从他装腔作势的进来,就发现了他,奈何又不能赶他走,最可气的是见到他时,还的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

花一墨察觉他眼中火焰,饶不要脸的在他面前晃了几趟,最后身后的亭长也察觉不对,他才微微收敛了一些。

会试是在第五天中午结束,花一墨路过时瞟了一眼俞相濡,之后就走了。

俞相濡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与各主事一起拜别员外郎。俞相濡走在众考生的身后,旁边是几个参加考试的国子监监生,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考题。

几个人起初只是隔着几步远,后来因方向不同,逐渐分开,俞相濡也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走出门后,心不在焉的俞相濡撞上一个厚实的胸膛,未来得及蹙眉,就被人拦腰抱进了怀里,吓得他好一顿挣扎。最后听到头顶熟悉的笑声,才知道是花一墨。

“睡了半月有余,还辩不出枕边人?”花一墨轻笑打趣。

“胡说什么。”俞相濡奋力推开他,而后才发现人已经脱了官袍,换上一身蓝白的常服。他极少穿亮色的衣衫,单手执扇摇晃在胸前,就如换了一个人一样,骨节分明的十指握住扇骨,白玉的扇叶映的他儒雅非常,更莫说他眉目星黛的俊朗脸庞,一时间说是贵族公子也有人相信。

“我只当你走了。”他有些喏喏的小声努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娘子在这里,相公我如何走的?”

这浑话自那日开了头花一墨就没停过,俞相濡听的习惯了,渐渐也不作反应,

花一墨见他沉默,笑意不减,有些话对方允了自己浑叫,已经是让他开怀的最好方式,不需再说些什么虚话。

“今日九塘堤的梨花绽开好多,方才听许多人都去了,咱们也去瞧瞧如何?”

俞相濡听言点头,被他牵着上了马车。

九塘堤建在城东,原本是为了防止水患所造,虽然就是一个简单的堤坝,但当年也是用了不少的能人巧匠才建造而成。堤坝就靠着城墙,一年中是最得风的地方,许是春风先来了九塘,所以吹得满园梨花初绽。

马车上俞相濡换了一身红梅打底的白衫,在花一墨惊艳的眼神中,他才微微觉得自己站在对方身边不会太破坏气氛。

刚到九塘的河坝口,通往梨花园的小道就被堵得水泄不通,花一墨扶着人下了车,就引来了一堆姑娘的围观,俞相濡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花一墨护着离开了人群。

踏上小道,左手边就是蜿蜒的河堤,河水清澈见底,在微风中荡开几层涟漪,花一墨挽着他的手腕前行,正午的太阳将两人照的发亮。

正是午饭的时间,梨园的人并不多,眼前的嫩白梨花让俞相濡眼角爬上微笑,眼睛在树下弯成了月牙。

花一墨并没有多少惊艳之色,对他来说百花齐放犹有败时,就如人意气风发终有时,油尽灯枯是根本,一样的道理,赏花只是猜想俞相濡喜欢,而他赏的是赏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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