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不做太子妃+番外(66)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势必要好生还愿感恩的。
李氏皱眉:“靖安侯府倒是挺好的,我去时老侯爷也出来见过,看的出他对婚事很是满意,提到小萩乐的合不拢嘴。还有那位吴管家,听说是侯府老人了,特意把聘礼单子呈给我看,我扫了眼,可着实算得上丰厚体面。”
“那夫人担心什么?”沈从山搓着她肩膀,不解。
李氏:“女儿嫁过去便得孝敬长辈,咱们小萩自然是好的,可我总担心她那位未来婆母不好相与。虽说瞧着客气,可客气中带着疏远和距离,不亲人。”
“别人家跟咱们家家风不同,或许她性格如此,外冷内热。”
“得了吧,你听谁说烧香拜佛的人心里热?旁的不怕,我就怕她不喜小萩,若逼着小萩同她一起吃斋念佛,可怎么是好?”
沈从山笑:“你杞人忧天了,整个侯府也只侯夫人自己个儿烧香,别人不都好好的吗?老侯爷现下的身子骨能一口气吃大碗肉,也没听他忌讳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快些歇了吧。”
李氏还是睡不着,后半夜听着沈从山的呼噜声,愈发心烦意乱。
翌日沈澜和沈春黛来请安,两人素来听话,陪着李氏用了早膳后,沈澜便照旧去看店里的生意,也是接年前南边来的最后一趟商船。
沈春黛将绣好的喜帕拿给李氏看,她绣功好,又因是为沈萩做的喜帕,故而一双鸳鸯伏卧在水边,大团牡丹争相斗艳。
李氏夸赞完,摸着沈春黛的手问:“你三哥最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沈春黛:“三哥很少跟我说心里话的,不过我觉得大约是忙的,累坏了。”
李氏不以为然,累归累,但三郎从前眼睛里都有光,可用早膳时,他低着头明显在回避话题。那时他们都在聊沈萩和傅英辞成婚的事,各人都有意见,尤其是沈冒,直至今日都不喜欢傅英辞,遂说话时也不客气,将他贬的一无是处。
李氏想着沈萩的嘱咐,便写了封信,着人快寄了出去。
待沈萩收到书信时,她和傅英辞已经打探好彭百里藏的那群姑娘下落。
“我们别动,今日我哥哥会来的。”
“你何时通知的沈将军?”傅英辞与她坐在茶肆中雅间,对面的楼里频频有客人出没,老鸨和龟公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坐着小轿离开。
沈萩:“来时便跟他说了,估摸着大约日子,便叫他在今日赶来。”她起身,回头冲傅英辞道:“咱们跟上老鸨去看看。”
对面的阁楼是当地有名的青楼,虽比不上妙芙阁的盛况,但在万年县算得上头牌。这一会儿光景,进出了好几个着华服的男子。
“等等。”傅英辞一把攥住沈萩的手腕,沈萩站住,便觉眼前一暗,却是他拿来帷帽将自己从头罩住,帽纱垂落在腰间,“可以了,走吧。”
老鸨的小轿一直来到僻静的巷道中,她下了轿子,四下逡巡过后便拐进更窄的巷子,两人不敢跟的太近,又怕跟丢,只得屏住呼吸一直尾随她七拐八拐,在一间并不显眼的门前站定。
老鸨叩了叩门,里头人听到她的声音,便从内打开,却只有半扇门的缝隙,老鸨挤了进去,门轻轻合上。
此地无处可避,两人在墙上做了标记后便准备原路返回,谁知走了会儿,竟在巷子中迷了路。
沈萩戳他手臂:“你去墙头上看看方向。”
傅英辞咽了下喉咙:“我不会功夫。”
沈萩:“可你会射箭会骑马...”
“那又如何,会这些便一定要会功夫吗?”
“我家三郎经商却也会拳脚功夫,这种院墙不高,随便就能跳上去。”
傅英辞:“你会功夫?”
沈萩无法,低头看了眼繁复的裙子,不得不将帷帽摘掉塞进他怀里,颇为纳闷地瞥了眼,道:“你还真是娇弱。”
傅英辞:...
便见沈萩轻轻提气,一跃而起落在了墙头处,她先往身后觑了眼,确认无人后抓着瓦片往前换了个稳固的位置,随即探身观察,纵横交错的巷道尽头,一边是河,一边是布满店肆的街巷。若只在巷道里,犹如走迷宫一般,但在上面便看的清透许多。
不多时,沈萩从墙上跳下来。
傅英辞看着她小猫儿一样窝在地上,裙摆震开露出涟涟水纹以及波动的荷花,只她在那蹲着,双手捂住脚尖。
“摔着了?”他弯腰,试图拉她起来。
沈萩皱眉,许是没活动开,加之天寒地冻血液流淌缓慢,这一跳仿佛崴了脚,脚筋沿着脚背一直疼到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