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86)
季语白惊飞了···她看向病床上的皇帝,莫不是真的病糊涂了吧。
这份私诏的份量很重,宫玉珠才五岁,亲政还有十余年。意味着皇上将这个郦朝都交到了她手上!她一个异性王担此重担是否不妥?她看向皇帝。
弥留之际的皇帝呀呀呀的说不出话,呼吸急促着想挣扎起身要撕毁假诏书。那份诏书他放得很隐秘,除了她最信任的福贵和宫玉桑知道在哪之外,旁人都不知道,谁···
改了她的私诏。
原本立宫玉鹤云为摄政王变成了立季语白为摄政王!
她死死盯着私诏,手抬到半空,胡乱挥舞,瞳孔渐渐涣散,像一盏昏黄的夜灯,油尽灯枯熄灭了!
可惜皇上的这些动作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在座的人,都以为这是咽气时不想离去做的最后的挣扎。
“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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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的又快又急,众人猜测可能是由于董丞相谋逆,怒急攻心所致。
死后,进入治丧期二十七天。君后日日在寝宫痛哭,皇太女躺在病床上,所有的事情全压在了季语白一个人肩上。
她忙得脚不沾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对朝堂的波云诡谲的事,她许多都不太了解,如何分析,从哪里着手,又从那里收宫,一一与四个辅国大臣商讨,最后选个最好的主意施行。
先说治丧,国丧的流程复杂非凡,大体分为小殓、大殓、服丧、入葬几个大步骤,季语白荣升摄政王,事事亲力亲为是不可能的。
治丧一事交给礼部去办,她与宫玉鹤云嫡长女宫玉歆一左一右守孝,替宫玉珠守在皇帝灵前充当孝女。
每日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季语白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用,一半睡觉,一半干活。
到了入葬那天。
宫玉珠的病情经过一段时间治疗,有所好转,但仍然无法下床。季语白安排体壮的宫奴抬着一块平稳的板子,宫玉珠跪在板子上抱着皇帝的瓦盆。
在郦朝民间习俗,谁摔瓦盆在家族中谁就是以后的继承人,这个即便她想帮忙,朝臣宗亲也不会同意。
捧灵牌的任务则交给了宫玉歆。
福贵喊一声:“起灵了。”
宫玉珠将手中的瓦盆摔到地上,遍地开花。
送葬的队伍像一条银龙蜿蜒在街道上,季语白注意路边设立供桌祭奠的多是那些衣着华美的人,应当是朝臣官员。
至于普通民众出来跪拜行礼,并未设立供桌。
这也难怪,皇上即位后,一直缠绵病榻就没干过几件利国利民的事,百姓心中有杆称,于百姓无恩情自然不会祭奠的,哪怕是当朝天子。
治丧结束,季语白立刻投身朝堂,原以为治丧就已经够累了,处理政务更累。
恨不得将自己劈成六份,吏、户、礼、兵、邢、工各放一份。
还有朝堂积压的几项公务,她与四个辅国大臣商议,大家有意见统一的时候,按照意见逐一批复。也有想法不同的时候,吵得天翻地覆唾沫横飞。
季语白特别好奇,是不是每个臣子靠科举时,必修技能,就是吵架。季语白见差不多了,便求同存异,选取好的意见批复下去。
诸如:
董丞相谋逆一罪,证据确凿,按照当朝律例,当事者处以极刑,家族十六岁以上者斩首,十五岁以下男子、女子者流放/充军。
不过考虑董淑梅临阵投降,季语白对董丞相一家处置为,董丞相斩首,十六岁以上男子流放,十五岁一下男子/女子充入贱籍,没收全部财产。
朝堂上曾今依附董丞相的佞臣,像林咏君等人,季语白施以罚俸、降职、永不录用、罢黜等罪,若有不服先杖责一百军棍。
至于参与谋逆的将领,季语白将这些人根据参与程度斩首示众、贬职、流放,剩余的兵将考虑她们是被奸臣蒙蔽,只要真心归附既往不咎。
还有立功的官员、将领、宫奴等也一一封赏,上下感念季语白恩德,对她交口称赞。
这些事倒是好办,还有四件事颇为棘手。
一则是谋害皇太女凶手,至今未有查出结果,季语白给张少卿升了官,由太傅擢升为太师,追查凶手一事交给刑部去查。
二则是青衣卫立下功劳,想奖励季国公却阻拦不让声张。季语白悄悄从季国公府私库里拨了一批钱奖励给她们。
三则是金容叛变又归顺,罚还是奖励。季语白罚她一百军棍,一年俸禄。同时擢升她为御林军正统领,圆了她的夙愿。
最后,谋害自己的凶手,也一直未有线索,成了悬案,始终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
······
一晃眼三个月过去,季语白办事沉稳老练,赏罚有度、让四个原本不服气的辅国大臣耳目一新,纷纷夸赞先皇帝有眼光、国家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