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70)
反正大家撕破了脸皮,怎么畅快怎么来便是。
她不会忍气吞声受委屈,骂够了本再说!
董丞相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董淑兰还未出头七,她正是最伤心的时候。若非要找季语白报仇,她也不会拖着伤心的身体来朝堂。
她双目通红,满脸悲怆:“竖子可恨。”
“我可恨?那老天怎么不来收我呀?说到底,天地之间自有公道,谁干了那些蝇营狗苟的事,老天一笔一划的记着呢!说不准,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两个,后天全死绝!”季语白一脚一脚的精准踩董丞相的痛处。
有了董淑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后,董丞相益发看重子女的平安,出行时,连马车轮也要检查三遍才准出府,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你·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畜生!!!”董丞相脑门充血,气血攻心,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幸亏有人掐了掐人中,才给她弄清醒。
“我是说谁干了蝇营狗苟的事情才会得到这种全|家|死|绝的报应,我又没指名道姓。还是说,董丞相确实干了这些事,所以心里畏惧?”
“不过吧,你怕也没用,老天也没饶过你家,对吧。”
董丞相老成,被气背气后,很快镇静下来。她喘了几口粗气,恨季语白恨得眼睛要滴出鲜血:“臣不与你胡搅蛮缠。来人,拿令牌带门外的人上朝堂。若还未到,稍等一刻钟即可。”
季语白眼睛微光闪烁,道:“行。刚刚说太多话口渴,我去喝口茶再来与你分辨。”
董丞相脸上勾出一抹阴险的弧度:“哼!”
季国公顺势站在了季语白刚刚的位置,与董丞相对峙着。朝堂上的气氛剑拔弩张,如同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随时会炸得所有人粉身碎骨。
季语白紧张的拉着宫玉桑往后堂走,先去找宫玉珠,然后带着他们去后花园,翻墙离开皇宫。
出朝堂门口,两个冷脸卫兵如黑白无常立在那处,一左一右架起刀,声音冷如铁:“还未到下朝时间。”
“我只是去喝口水。”
卫兵不再言语,意思很明确,什么理由都不让离开。
季语白心猛地跌落,连朝堂都不让离开。
出去有两张门,这张门走不通,季语白紧忙拉着宫玉桑往另外一张门走。宫玉桑同样嗅到危险的气味,顺从跟在季语白身边。
她们刚到门口,便遇到了同样的阻拦。
“胆大包天了你们!”季语白心里窝火,手掌蓄力朝着其中一个卫兵胸口便是一掌,那卫兵抬手去格挡,两人|拳脚几个回合,季语白略占上风。
然而站在另一边的卫兵趁机朝着宫玉桑的推了一把,季语白瞳孔紧缩,顾不得对招,扬手将宫玉桑护在身后,胸口生生受了那卫兵一拳。
她吃痛,喉间涌出血腥味,身体往后退两步。
宫玉桑又惊又气,从季语白怀中挣扎出来,低声吼道:“你们想做什么?她是驸马!!!”
卫兵面色冷峻无表情:“请退回朝堂。”
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不听理由,不惧皇权,没有感情,季语白栽了个跟头。她咬住牙齿,揽着气的不轻的宫玉桑道:“回去。”
这下所有人都不能离开了!
季语白走到闭目养神的季国公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母亲,皇宫被封锁死了!”
“什么?!”季国公的声音突然被掐断了,再没有心情与董丞相对着骂,她脸色出现前所未有的严肃。
季语白摸了摸|胸口,里衣底下的青衣令散发出微微的凉。她用眼神请示季国公:“城中有多少我们的人?”
她是在问,皇城中有多少青衣卫。
外援至少还要六个时辰,指望不上了。现下惟有指望青衣卫,方可放手一搏。
“约莫两千人。”季国公眼睛放远,越过宫门,俯瞰整个皇城。
季语白没有说话,等季国公的决定。青衣卫早已被皇上解散,融入了红尘中不愿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叫她们过来有违道义。
但,现在整个皇宫都在董丞相控制之下,消息传不出去。董丞相先用诬告的办法,打算以小代价谋害季语白。一旦,诬告不成,就会狗急跳墙,采用其他方式,或许逼宫,或许胁迫,或许谋逆造反。
怪她大意了,以为就这几天的时间出不了大乱子,没成想董丞相因董淑兰一死,成了一头疯兽,即便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事也会不管不顾的干。
今日,不是董丞相死,就是季语白死!
“婆婆说的是青衣卫吗?”宫玉桑眼中掠过精光,愤怒平息,他何其敏锐,平阳公府的府兵不过几百。调遣的兵将还有几个时辰才能到上京城,也就是说,还有另一波为季国公所用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