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83)
红竹吓白了脸:“青竹别说了。”
激动之下的青竹哪是红竹能够拦得住的,他继续说道:“殿下怀孕后不想要孩子又有什么错,难道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孩子即便生下来也不过是沦为了君后的棋子。殿下童年时过得苦,他不想让孩子重蹈覆辙,又有什么错!”
红竹又急又气,拉住青竹:“你快住嘴呀!”青竹的功夫高,红竹制不住。
“他是吞吃了堕胎药,可最后他想通了,几乎是用命在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呀。每日三碗苦药,喝得都要吐也要喝,差不多半年人就像泡在药罐子里。
没错,他用身体有恙这件事来谋得您心软疼爱,那只是因为他喜欢你,想得到你更多的怜爱罢了!他是犯错了,人不能犯错么?犯了错就要被判死|刑么?
那还设什么监牢,将犯错的人直接推出去斩首完事了。我觉得殿下最大的错不是刚刚那些,而是--
他真正的喜欢上了你!”
青衣卫们经历过一场战斗,又被季语白与宫玉桑的瓜撞了腰,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是皇帝的嫡亲哥哥。
甚至有人后悔,为什么要生出一双耳朵,听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快点走。
当然也有人吃瓜吃的非常兴奋,除去躲在一旁的百姓外,牛师傅首当其冲,她听不清楚拉着吴青一个劲的问,发生了什么。
地上,宫玉桑躺在青竹怀里,无力阻住什么,艳丽的五官更为艳丽,如牡丹花花期将过使劲绽放最后一丝美丽,美的更为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蕴含神采的眼瞳早已失去焦距,他看不到季语白,哪怕全身都在颤抖,也如孩童般固执的握紧季语白的裙摆不松手。
用最后的生命诉说着,求你原谅。
这一刻,季语白倏然的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凉了。
一个事实浮现在脑海,她意识到,宫玉桑这次不是作伪,是真的中毒快死了。
心剧烈跳动,好似快要从口里跳出来。
该原谅吗?让他不抱遗憾的离开。
季语白左右为难,于常人只有一句话的事,于她却有千万级的难度。
她上辈子因为欺骗送过命,最害怕最厌恶的便是欺骗。
那些发生过的事,梗在心脏里,随着心脏的搏动,一下一下的抽痛。
另一边,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从来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毕竟他是季优的父亲,是她名义上的夫郎,还是与她有过无数个开心日夜的爱人。
还是什么?
随着季语白往心田深处挖,所有的情感和回忆都挖掘了出来,摊开来看。
即便是被欺骗着,她还是喜爱他!
喜欢他所以希望他平安。
不原谅因为被深深欺骗过。
这两者并不冲突。
当务之急。
季语白俯身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说着宫玉桑为季语白做了多少事的青竹手中,拉起宫玉桑的手抱起:“回宫,请所有御医会诊。”
“摄政王!”哈儿丹扒拉开百姓又往中心挤,被青衣卫们拦住了。
季语白转头望去见到是哈儿丹,宫玉桑的生命在流失,此刻她没有半分心情寒暄,便道:“抱歉!”接着她道:“吴青,接待一下王子。”
哈儿丹急忙道:“我有一颗乌金丹或许能够救殿下。”
他们刚刚去了当铺,那些掌柜见他们是外族欺客非说这丹药是假货,将价格压得一个比一个低,杀人还见血,这些当铺老板杀人都不见血的。杰丽差点跟老板打了起来。
从当铺出来,见到这边围了许多人,将里面的情况听了个大概,没听全的,也被其他人补全了。
如果这颗丹药能够救宫玉桑,或可是一个与季语白交好的契机。比一两银子有用多了。
听到乌金丹,季语白眼睛亮了亮,停住往马车上迈的脚步,乌金丹可以解百毒,价值千金。季语白听说过这个药丸,药方有,但,极难配置,失败率非常之高,市场上流通的都是假货。
哈儿丹也不多废话,拿出那颗被压价到只有一两银子的乌金丹,递给了季语白。
季语白犹豫了一下,哈客部落被秦将军打得快亡族了,这次来是求和,应当没有胆子搞鬼。她将乌金丹接住,递给了一旁的大夫:“你看看。”
大夫哆哆嗦嗦的接住药丸,她哪认识乌金丹,在鼻尖嗅了嗅,没有毒,双手捧上:“可试试。”
季语白二话不说,捏起药丸,碾碎将它送入宫玉桑的口中,药力在口中化开,缓缓流遍全身。她抱着宫玉桑钻进了马车里,车夫赶着马车回宫。
如果一旦乌金丹没用,御医是唯一能救宫玉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