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70)
御花园眨眼间安静下来,只听到不知名的虫子在用头撞击灯罩,咚咚咚。
“你!”杰丽从座位站起身,膝盖撞翻了茶几。他身旁的哈儿丹,吓得脸都白了,起身拉住杰丽的手臂处,使眼色:小不忍则乱大谋。
朝着季语白赔笑,又转头问身旁的宫奴,道:“舍妹要借下茅房了,劳烦带我们去。”
季语白未可置否,哈儿丹拉着满不情愿的杰丽前脚离开御花园,应当是过去规劝了,后脚云王带着宫玉卿出现在这里。
云王的到来令季语白松快不少,她印象里云王是位闲云野鹤的潇洒王爷,这跟上京城大多数汲汲营营谋取富贵的人相比,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她从潜意识里面希望这股清流是真的清流,而不是暗潮涌动的激流。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季语白:“看座。”
云王携宫玉卿坐在季语白的右座下。
宫玉卿今日的穿着打扮比以往华丽几分,整个人鲜活而靓丽,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触上,宫玉卿并不像以往一般偏开视线,而是娇羞的露出笑容,像一道夏日可口的冰镇玫瑰蜂蜜汁。
人到齐了,宫奴们有条不紊的上菜,斟酒,朝臣们品尝美食,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哈儿丹斟上一杯酒,言笑款款的起身朝着季语白敬酒:“舍妹刚刚在御前失仪,我替她赔罪。”
季语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哈儿丹,视线下落,见到满脸不服气的杰丽。相较于不服气,杰丽的目光似乎从进场后就没有离开过宫玉卿。
这不由得让季语白心中生出疑惑,哈客部落归顺郦朝后,与此同时就会联姻,适龄男子中宫玉卿算上一个,难不成云王今日是想给宫玉卿谋这门亲事?
这想法没持续多久,就作罢了。她还有一堆的乱麻未处理,哪有时间管别人的家事。
气氛正正好,她没什么架子起身走到云王跟前,朝着云王敬酒,语气带着揶揄:“敬您郦朝第一的富贵闲人。”
云王起身含笑回敬:“我这等平庸之人,文不成,武不就,当个闲人最好,免得给大家添乱。”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
季语白这才进入正题:“说来,本王有个疑惑,还请您解答一番。”
云王哈哈一笑,放下酒杯:“能让摄政王疑惑的事,本王哪有本事解答呀?”
季语白从袖中拿出那枚扳指,递给云王:“这个疑惑只有您能解答。”
“这个扳指您从哪里来的?”云王拿着扳指左看右看,惊讶程度不亚于旁人。
“偶然拾得。”季语白的眼睛一直落在云王的脸上,不错过她任何的细微表情,这些细微表情是无声的嘴巴,能告诉季语白主人的真实心镜。
然而,她观察很久,发觉云王除了惊讶并无其他情绪,一丝心虚都看不出来。
“这是您的东西吧,今日我就物归原主?”
云王忍俊不禁笑起来。她从同样去掏袖口,掏出了一枚扳指,两枚扳指放在一起。
这次轮到季语白惊讶,纹路,式样,大小一模一样。
云王道:“我这枚扳指原本要送给君后,后来,奴才们捡拾的时候给弄丢了。没成想过了几月又找到了,所以东西没送成,留在自己手上。”
“在哪里找到的?”
“这太久了,记住不了。”
“那是何人找到的呢?”
“要不,我回去问问管家吧。”
世上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有,何况是扳指。制作出一百个一千个一模一样的都不成问题。
所以,扳指的这条线索再次中断了!
这幕后之人到底何种底细,为何这般神通广大。
“原来是误会一场。”季语白面色如常,心里震撼,沉默的看着扳指。
这好像是幕后之人对她无声的嘲笑。
云王将两枚扳指放在矮几上,接着拉出宫玉卿道:“本王正好也有个疑惑劳烦摄政王解答。”
“请说。”
“我这几月见到卿卿在卧房羞荷包,枕头,衣裳,一次偶然机会,我发现在这些绣品的内衬上,都绣了两个字鱼鱼。这是何意?”云王面露调侃,周围的臣子们听到了这话,纷纷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季语白的乳名上京城许多人都知道,即便不知道的人经过这一次也都知道了。
一阵手忙脚乱的尴尬,这下季语白算是明白了,云王今日将宫玉卿打扮得靓丽,是为悦季语白而容。措手不及将季语白以为云王想跟外族联姻的想法打个稀碎。
她僵着脸道:“云王莫要拿我取笑了。”
云王玩笑道:“男欢女爱实属人之常情,你后院中有不少侍君,我们可都知道的。哎,我知道了,你嫌弃我家卿卿不够漂亮么?”府上原先府上的侍君有一部分送出府了,还有一部无处可去的,留在了府上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