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56)
君后笑声中,一声异响格外刺耳。
“吱呀。”
宫玉桑意识到不对劲,闻声转头望过去。
门口的站着一个人,背着阳光,一时间身体虚幻了好像随时要隐没进阳光里,光线刺眼他看不清对方面上表情。
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
身体的血液全都集聚到心脏中,将心快挤压,一颗心似乎在一点点变得膨胀直至心脏壁变得一点点透明,很快就要爆裂开。
“宫玉桑!你真令我恶心!”季语白声音如冰如雪,好似将心中所有的愤怒痛楚都变成了字句吐了出来。
“轰”心脏爆开。
宫玉桑两眼发黑,朝着一旁倒去,头磕在椅子脚上撞出了一抹血花,他都浑然不觉痛:“不是的,不是的。”
“你陷害我!”宫玉桑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转头看向君后,眼神如刀刃锋利,他怒吼:“为什么?!”
“我的过着笼中困兽生不如死的日子,桑儿,你不会觉得我还会让你独享舒适自由吧?”君后后槽牙里磨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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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来了。
她原以为老天同情她前世被渣男欺骗,失去生命。重活一世,来弥补她的伤痛。
事实是,老天将伤痛的口子撕得更大,流血更多,永远无法愈合。
耳旁不断回放宫玉桑的声音,魔音灌耳,从四面八方嘲笑着她。
宫玉桑说:君后,您知道的。我这人冷漠无情,怎么会喜欢上别人。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好的--
利用她而已。
利用她而已。
利用她而已。
每一次响起的声音,都相爪勾撕扯一次血淋淋的心脏,她捂住自己的快撕裂的心脏,靠着墙蹲下。她仰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老天爷,为什么这一切不能是假的?!
依稀记得她们在景园小筑的头次见面,宫玉桑委屈害怕的看着她,像是受惊的小鹿,纯真而艳丽。
再次在水荷镇见到时,他在厨房说,莫小公爷和驸马,他更倾向于她,给予她偏心。
她被带去楚风楼时,宫玉桑带着兵甲跑来带她回家时,给于她的安心。
甚至于他吃醋让季语白解散后院的侍君,都让季语白感到开心开怀。
为什么这些都是假的?
为什么?
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要受这样的报应。
若她有过,那就让她得急病不治死去,被乱刀捅流血死,或者被冰冷的水溺死,而不是让她来受这样的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这种痛苦压在心脏里,无法排解出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头磕在墙壁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脑浆在头脑里震荡,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难受啊!
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唔~
来个人杀了我吧!
不想活了,活了两世,被骗了两世!
下辈子让她转生做一颗石头,一根水草,一滴水吧。
“砰”一盆水从头顶倒了下来,季语白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衣裳紧紧贴着身体。
“哎,哎,怎么下面有个人啊!对不住,对不住,哎哟,你别担心,水不脏的,这是我七岁女儿洗脸的水。”
“要不您来我家换套衣裳。”
季语白没有理会对方的声音,春寒料峭,温热的水落在身上,热气很快就挥发走了,留下的冰凉贴着皮肤,钻进毛孔,身上的骨血都冒着凉气。
“真是一个怪人。”一名年轻的男子拿着衣裳,跑到楼下,发现被他泼水的人早已走出一段距离。
季语白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世间千千万万的色彩和声音都在她面前消失了,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想~
魂不知所归,身不知何往。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头发上滚落着水珠,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湿痕。
等她抬头时,天色已暗,她来到了小福客栈。
小福客栈的老板娘对这个曾豪掷银钱的客人印象十分深刻,也没多问,引着她上楼,并奉上了招牌酒--
桂花酿。
门外来了熟客,叫嚷几声,老板娘招呼着说:“稍等,马上下来。”
宫玉卿站在楼下手上提着一个酒壶,眼睛盯着那扇关闭的门。他好像看到了季语白,他曾说过不再见季语白,可心中的思念那是能说放下的就放下,反而思念如同这桂花酿愈久愈醇。
老板娘蹬蹬下楼,宫玉卿上前,嘴角扬开笑容:“老板娘我又来了。”
老板娘娴熟的招呼着:“今天买几壶桂花酿?”
“三壶足够。”宫玉卿举出三根白嫩的手指,放在脸旁,配上婴儿肥的脸蛋颇有几分可爱的童稚感,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