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20)
季语白哪能听不出来,君后在骂她手伸得太长了,管到陶家的头上。她敬道:“是。”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做的不好,照打不误。
君后的心眼偏到天涯海角了,季语白懒做解释团和,随便他怎么说,便怎么听。
君后岂能没感受到季语白的敷衍,气的手颤抖,拿着杯子的手都捏不稳了,他重重放下杯子道:“姊妹兄弟之间也没什么隔夜仇,这事过了就算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我陶家有几个侄女赋闲在家都没事做,仰仗你这个姐姐帮帮忙,给她们谋份好差事了。”
季语白见君后还是贼心不死,还将话说得更直接了,索性继续踢球:“君后母仪天下,这等小事我哪有插手的份,岂非让您笑掉大牙。”
君后忍无可忍,一掌推倒了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摔到地上,碎裂成片,他表情扭曲,语气还算温和:“失手打碎了,不好意思。”
接着对着一侧骂道:“小桃,这个没点眼力劲的小蠢货,看到东西摔坏了还不知道过来收拾。怎么,先皇帝过世了,就不拿我当回事了吧?这般不识抬举,这天下还是宫玉家的,我儿是唯一的嫡女!”
指桑骂槐而已,季语白明白的很,看似骂小桃其实是骂她。心里十分窝火,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君后太过僭越。
季语白甩袖告退离开,去了御花园。身后还在骂骂咧咧不停。一刹那间,她有些明白什么,宫玉桑曾今暗示过,自己在君后手下过得并不好。
御花园百花凋谢,梅花盛开。
她贵为摄政王,君后只敢拐着弯骂。而宫玉桑在他手底下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想到此处,她脚步猛然停住,掉头如穿梭的鱼快速往惠和苑跑去。
还未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失控的怒斥,季语白见无人发现忙隐去角落。
君后咬牙切齿道:“宫玉桑!你必须想办法让季语白去给陶家想办法通过科举考试!”
第56章
◎保大保小◎
季语白张着耳朵再听时, 话音销声匿迹再也没听到了,好似刚刚是幻听了般。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 悄悄靠近过去,惠和苑内,青竹和红竹还有君后身边奴才,被打发出房在外等候。那房中只有谁,不言而喻。
掩在屋顶侧角落上,耳朵贴着瓦片才能听到里面漏出的话语,君后似乎也知道有些话需要小声而谨慎。
前面聊了什么无从考究, 大意应该跟考科举脱不了干系。
屋内君后坐在宫玉桑床上,掩着脸哭泣,伸手去拉宫玉桑,宫玉桑拉过被子避开, 君后僵了僵脸颊:“桑儿, 父亲为了你和珠儿, 这辈子活的好辛苦啊。”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大意是自己这辈子活的有多难,从年少讲到宫中举步维艰。
季语白趴在屋顶上,听得耳朵都潮了。
“君父,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您现在的辛苦是自找的。后宫无子嗣,有我和珠儿在无人能出你左右,前朝有摄政王和辅国大臣,摄政王是您儿子的妻主, 皇帝正位是您的亲女儿。天下无人能与您比肩, 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浣衣局的奴才才叫真辛苦, 冬日里一天洗几百件衣裳, 手都搓出冻疮了,流血了,出脓包了,都不能停下来!”宫玉桑冷淡的看君后一眼。
君后停下掩面哭泣的动作,擦干净眼角的泪水。以往他这边哭泣时,宫玉桑即便是再不喜,也不会如此刻薄。目光如刀劈向宫玉桑的头颅,仿佛想看看脑仁里面有什么思想。
“桑儿,嫁给摄政王后,说话倒是硬气了不少。你不会以为她会对你好一辈子吧?”
宫玉桑没有说话,抿住嘴巴,眼睛往窗外看,眼底写着难过。昨日季语白答应要来的,等了半宿都未见人影,鱼鱼言而有信,以往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自嘲笑道:“从没这么奢望过。”
“只是想在灰白的人生中留下一点彩色印迹罢了。”
君后眼中怒火隐没,用过来人的语气劝慰,道:“明白就好。季语白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终究跟我不是一条心的,总有一天要分道扬镳。你趁着她对你还有几分情分,得想办法多从她那里搞到东西,以后感情淡了,也不会亏。”
“你父皇的宫妃中,最漂亮的不是我,家室最显赫的也不是我,就连最属意的都不是我。但我,当上了君后。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父皇使我怀孕,于是有了你和珠儿。
在其他宫妃还在争宠时,我便一筐一筐的坐胎药喝下去。你父皇来我房中时间不多,但每次你父皇来我房中,我都会悄悄燃暖情香,使尽浑身解数留住她。”
后宫中最后比拼的不是看谁漂亮、家势大、更受宠,而是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