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08)
“怎么我这个说客还请不动你的尊耳了?”季父捏捏季语白的耳朵。
季语白别扭摇头躲避季父的手,很不高兴:“是他让你来的吗?”
“他将关于鱼头箭的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转述他的道歉的话,原不原谅在你,怎么样?”季父柔和的声音像千万把冰刷子一点点刷掉季语白的怒火。
“他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季语白声音冷硬说道。
“鱼鱼,这次是真生气了。”季父调侃道:“那我跟你说说我和你母亲的以前的事怎么样?”
季语白脸色缓和勉强点点头。
季父年轻时是上京城有名的品貌双绝定远伯爵府嫡三子,求娶亲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给踏破了。季国公那时候还是小纨绔一个,听闻了季父的名头后,也参与到求亲的队伍里。
她并没见过季父的面,单纯的是觉得年龄到了,需要找个好男子成婚,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务。
定远伯爵府外表光鲜,内里早就烂了。他爹娘仙逝,姐姐继承伯爵府,然而新定远伯是个只知奢靡享受,听曲看戏不事耕耘闲散人,伯爵府在外欠了一大笔债,近一年年底都发展到要搬家当抵债的地步。此事,定远伯爵府也知丢人并未对外说。
定远伯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就是季父,于是合计将季父嫁个有钱的人,解决眼下的难题。在一众求亲的人中,除了季国公,要么是普通户学子,要么是伯爵府次女,甚至是庶女之类,这些人都是名声清正。
定远伯一看这哪成,嫁给她们能有几个子的聘礼收?她也不顾季父的感受,直接与平阳公府定了亲。季父哪肯,可父母已过世,哥哥们远嫁,定远伯逼迫下他不得不嫁。
平阳公府聘礼豪气,黄金二百斤,银子五千斤,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绸缎玉器等等,足足有六十四抬盒,每一抬都是沉甸甸的。定远伯笑得合不拢嘴!
成婚那日,季父从伯爵府出嫁,抬了十二台嫁妆,里面都是些被褥、瓢盆、席子、垫子、衣裳这些不值钱的玩意,饶是这样还有三台是空抬的。
嫁妆是男子在女方家的底气,关系他的地位,这样子敷衍的嫁妆简直就是要置季父的以后的死活不顾,这是骗婚。季父哭湿了几条手帕求定远伯给个体面,但也无法,姐姐就是一毛不拔。
吹吹打打送季父到平阳公府婚房,想到公婆会看不起,妻主在外花天酒地,自身无傍身的东西,比水中的浮萍还不如,他便心如刀绞。
成婚当晚,季父跪在床旁的地上,眼泪流个不停。
“我是恶狼吗?嫁给我怕成这样?”季国公不知何时回来,吊儿郎当的挑开喜帕。
喜帕下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眶红红的,里面含着雾水。季国公娶季父是因为跟他同等出生的公子都不愿意嫁,才往下求娶。
她对夫郎美丑无所谓,可见到季父后,心头被狠狠一拽,就这样被摄了魂了。
“对···对不起?”季父泣不成声,新房哭视为不吉利。
季国公恍然清醒,好奇问:“对不起我什么呀?”
“嫁妆···太少了。”季父哭的委屈又无奈又害怕。
季国公哈哈直笑。
季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季国公笑够了,才道:“原来是个小财迷呀?”她跑到一个柜子旁,抽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季父手上:“全给你,算我送你的见面礼。”
季父不明所以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沓店铺契书,眼泪流的更凶了,抽泣着:“不···”
“不够啊?”季国公误会了,又翻了几个地方,找出一个盒子:“你看够不够。”
季父一打开是田庄的地契,父母走后从未被这样对待的季父,哭的更凶了:“呜呜呜。”
季国公为难的摸摸后脑勺,走到衣柜旁,从里面翻出一个盒子,宝贝似的摸了好几把才交给季父:“这是我压箱底的钱了,再要也没有了。”
她将自己最后一点资产都交给了季父。
季父再也忍不住了,他感觉季国公比他父母对他还好,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哭得直打嗝,断断续续才将话说清楚:“姐姐··姐·姐···克··扣··我··的·嫁···妆···”
季国公哈哈一笑,安慰道:“不还有几床被子么?算不得大事啦!我名声这么烂,要不是我给的钱多,你姐恐怕还不愿意将你嫁给我。重金娶贤,我赚大发了。”
“我有钱,你有贤,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亏欠谁呀!”
季语白将整个故事听完了,然后看向沉浸在幸福喜悦中的季父:“父亲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季父笑道:“我儿这般聪慧,怎么会不懂父亲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