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残又病,但是攻![快穿]+番外(159)
其实那时的邵清禾本身没有想对谁撒娇的主观意图, 他只是完全烧糊涂了。恍惚间还以为他现在是刚被驱逐到下城区那会儿呢。
五年前,刚刚十八岁的邵清禾初来乍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迷茫, 他恐慌, 他无助, 可他没办法。他到下城区的时间是傍晚,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找不到求助的对象,又饿又冷,当天还淋了雨。
下城区的雨水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当时的闻嘉述嫌弃得要死, 但没有换洗衣物,就只能这么浑身湿淋淋的待了一晚上,早上理所当然的发了烧。
烧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他甚至还看到了素未谋面的妈妈, 那个和他眉眼处很像的妇人照顾着他。当然,后面他也知道那只是他的幻觉。
那会儿的闻嘉述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呢。
在那个阴暗潮湿臭气熏天的地下室里,他可怜巴巴地躺在一块发霉的木板上, 全身上下痛得不行, 对他来说, 几乎每呼吸一下都是一种剧痛。可他能做的只有自己抱着自己, 小声喊好难受好痛好痛…
五年前的邵清禾没得到回应,五年后倒是得到了回应。
“妈妈…”烧糊涂的邵清禾抓住那双粗粝的手,极为乖巧地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委屈地吸着堵塞的鼻子,“妈妈…我好难受,我头好痛…”
照顾他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呼吸都乱了,声音听着都带上了几分不稳的腔调。如果邵清禾是清醒状态的话,就能听出来,面前的人是真的很心疼他。
“清禾,你先别睡。没事的。我们先吃退烧药好不好,然后我再带你去医院…”抚摸着他的额头的手都在轻微地发颤,“怎么烫成这样?”
邵清禾晕乎乎地被一个他自己也看不清的人抱在怀里。对方想给他喂水喂药,他也觉察到了他的意图,也就乖乖地张嘴,喝水吞药。
这时候可能也反应过来已经不是几年前了,所以也不乱叫什么妈妈妈妈了。
但…其实也没多么老实。出于这么几年做陪侍的条件反射,半眯着眼睛的邵清禾挑逗似的舔舐了对方的手心,没别的意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清禾…”
虽然看不清给他喂水喂药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邵清禾和他离得很近,能够嗅到一点气味。他总觉得对方的气味有点熟悉,应该是哪个熟悉的客人吧?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接着又完全是靠着本能意识,抬手摸了摸来人胸口的肌肉,本来就硬,他这么一碰,那人更紧张,一紧张,肌肉就紧绷得更硬了。
邵清禾喜欢软乎乎的,下意识觉得太硬的话,靠着不怎么舒服。他喝了水后,嗓子倒没那么疼了,也愿意开口说话:“别绷着…放松一点…”
滚烫的手又去摸他的脸,小声嘟囔,“你也太不注重保养了吧,真是好粗糙的皮肤…”顿了顿,他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客人会不高兴的,又赶紧补充,“嗯…我什么都没说…”
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其实当时很多行为和动作并不是邵清禾自想的,完全是他工作这么几年下来的一种本能反应。包括那些事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已经熟练到他就是毫无意识,也能依靠本能完成。
“清禾,别这样…”
被拒绝的邵清禾明显不高兴了,那会儿他刚被人抱起来,干脆就借着这个无比方便的位置,直接张嘴就咬住了来人的肩膀,咬完以后又心疼地摸摸。
“……疼了吧?”
不疼,一点也不疼。
哪怕邵清禾咬的时候的确用了点几分力,但依旧不疼。别说他只是隔着衣服布料咬的,就是阿七脱了直接让他咬肉。
相较于之前的经历,那点疼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根本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牙印还是挺深的。
阿七低头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自己的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有两颗牙印特别特别明显,那两个小小的小孔也比别的牙印要深许多。
那应该就是邵清禾的小虎牙了吧?阿七又仔细看了看,在心里点评着,别说,这小牙还挺尖的。
只看着那个牙印,他居然还觉得挺可爱的。
就像是……被打上了某种标记。
明明他过去是最讨厌那些Alpha,他不止讨厌Alpha,更加讨厌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阿七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起初是没有名字的,因为族群间压根不像这里的人,需要用声音打招呼,都是用属于他们的独有语言。
虽然离开族群时还没成年。但他自己偶尔也会到很偏僻的地方看看自己,哪怕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本体依旧还是正常的发育速度,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