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景灼看来,只怕会觉得她疯了,一会要去文殊寺,一会又莫名其妙的哭。
完了,她怎么解释呢?
楚音咬了下唇道:“可能要来月事,妾身情绪不太稳定。”
“……”
感觉是在骗他。
“你不是第一次来月事。”
“每次来情况都不太一样的,”楚音硬着头皮胡说,“之前也有过想哭的时候,只不过妾身忍住了,谁知道圣上这回这么温柔,妾身没忍住。”
陆景灼笑笑,一副“你觉得我会信吗”的表情。
“时辰不早,耽误圣上休息了,圣上赶紧睡吧。”她想从他怀里逃走。
他牢牢箍住她的腰:“还去不去文殊寺了?”
“不去了,妾身知道圣上的心意便行,哪儿真的要圣上离京呢?”
这确实是一个皇后该说出来的话,可她刚才的那些反应实在奇怪……
陆景灼抬起她下颌:“你没有别的话跟朕说?”
目光似箭,仿佛要穿透她。
楚音有点招架不住,脑袋往上抬了下,用嘴唇堵住他的口。
他想将她拉开,好继续审问。
楚音的手却从衣角探入,在他下腹,胸口点火。
欲念瞬间被撩起。
审问也换了一个方式。
屋外,蔓青听见娘娘的哭声不时传来,伴随着撒娇,而后又渐渐变低,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次日她发现娘娘嗓子哑了。
联想到昨晚,蔓青不由脸红,问楚音要不要请太医。
楚音不请,等着陆景灼送药。
他也不是第一次把她嗓子弄哑,他有经验。
果然陆景灼得知后,很快派东凌去找刘院判要上回那个治嗓子哑的药丸来。
不过嗓子好治,楚音的嘴巴难撬。
她就算哭成那样也没告诉他,她为何这般奇怪的原因。
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询问。
等到嗓子好了,楚音去慈宁宫给姜太后请安。
姜太后知道她病了几日。
“晚上没盖好被子,受凉才哑的,”楚音找了个合适的借口,随后说正事,“上次儿媳问过三弟,他竟说不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儿媳觉得要么等一等,让三弟仔细考虑下。”
“他连你都不说?”姜太后皱眉,“这么遮遮掩掩何必,这孩子!”总不会是害羞吧,都十九岁了,照理不该如此。
“儿媳看,他不像是遮掩,像是没有开窍。”
姜太后想一想:“也是,他没怎么接触过小姑娘,年幼时常来我这儿,要么总跟着景灼,景灼又不喜欢沾花惹草,外出不是去街上游玩,而是去狩猎,也怪不得他,后来又受伤了,天天待在屋里……我看等除孝后,让他出去走一走,多瞧瞧外边的姑娘们。”
“您说得有道理,要不便等除孝后再说吧。”
此事就暂时搁置了。
楚音回到坤宁宫,意外发现女儿插了一瓶花送给她。
雪白的玉簪花配两朵红色的石榴花,还有一把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
楚音莞尔。
“好看吗?”陆珍问。
“嗯,很有意思,尤其这狗尾巴草!”
陆珍道:“我在外面墙根里发现的,怕娘不喜欢呢……娘喜欢吗?”
花看腻了,这东西反而显得很有趣,尤其是这是她收到的,女儿送的第一份礼物。
楚音一时心情激动,忍不住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下:“为娘很喜欢很喜欢。”
“那下次我再送给娘,对了,还要送给爹爹呢,一直没送,”她歪着小脑袋,“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喜欢狗尾巴草呀。”
“当然会了,只要你送的,爹爹都喜欢。”陆景灼如今对孩子们很温柔,知道如何对待他们。
“那我们一起去摘吧。”她拉住楚音的手。
跟随着女儿的脚步,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楚音的眼眶忽地红了。
不管那一关能不能过,仔细想想,无论哪种情况,全都是过一日少一日的,所以她得更珍惜跟孩子们,跟陆景灼在一起的时间。
她得尽力过好每个瞬息,把每一日都当做是最后一日,这样至少遗憾会少一些。
次日,她摸着黑就起来了。
比陆景灼还要早,只是动作不太熟练,马上弄醒了身边的男人。
陆景灼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要送珝儿,还是送我?”
“先送珝儿,再回来送圣上……你等会别走。”两个一起送,也省得大的那个吃醋。
“……”
她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吧?
陆景灼上下打量她,脑中已经想了好几个审问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