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他拿了一只樱桃吃,脸蛋有点发红。
原来妹妹很关心他,他以后要对妹妹好点!
吃完樱桃,两人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陶尚书是不是不太凶了?”楚音问。
“还是凶,只是稍微好些……不过我会忍着不哭的,”陆珝有点不好意思,看一眼陆珍,“我不能连妹妹都不如。”
楚音将他揽到怀里:“为娘这句话也不太对,教珍儿的女官没有你的讲官严厉,所以你也不用跟珍儿比,不过你父皇很疼你,让讲官们通融了,你不能辜负你父皇,明白吗?”
爹爹一定也很关心他的,陆珝用力点点头。
今日陆景灼回得比较早,与她一同吃了晚膳。
“幸好圣上疼珝儿,珝儿这次没哭了,说会好好念书的。”
是她疼儿子,没必要把功劳算在他头上。
当然,他也不是不疼长子,只是他觉得对孩子严厉不是坏事,但楚音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比他久得多,比他更了解,所以他愿意听一下楚音的建议。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要过于纵容他。”他告诫。
楚音眉头拧了拧道:“这句话我觉得不太对,母后也是慈母,可没见圣上是败儿。”
这算是夸奖吗?
陆景灼唇角扬了下:“我不是怪你,只是提醒你,再过两年,珝儿也该搬出坤宁宫了,他总是要独立的。”
“妾身明白,可就是因为他早晚要独立,妾身才心软,等他长大后,也许很多话都不会跟我说了,只会藏在心里……”孩子大了,会跟双亲渐行渐远。
陆景灼微微一怔。
他倒是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
确实,他长大后也不会再跟父母说心里话。
而他的突然长大,是在五岁那一年。
“只要你不过分就好。”他道。
很显然是退了一步,楚音笑起来:“所以圣上也要抓紧时间跟他们多亲近一些,比如教珝儿骑马啊。”
“御马监已经准备好马了,看朕哪日有空吧。”
“嗯。”
饭后,陆景灼起身去侧殿:“朕去考考他们学了些什么。”
“……”
这个算是亲近吗?楚音心想,不会让两个孩子更怕他吧?
“圣上别太苛刻了!”她忙提醒,同时跟上他的脚步。
所幸陆景灼还是把刚才的话听进去的,并没有板着脸,将两个孩子吓得哭起来。
倒是一问一答,其乐融融。
二人回来时,楚音笑盈盈挽着他手臂。
“最近圣上又不太忙了吗?朝堂没有大事?”她试探地问。
她不是让他注意过身体吗?
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累坏了。
“忙不忙都是这样,事情是不会少的……”永远都有问题,永远都有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好在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他将她下颌抬起,低头亲了亲。
一直没说北巡的事,楚音又不好明确的说,不然他肯定会怀疑。
“圣上若要人分忧,妾身愿意随时倾听的。”
他笑了,手指在她腰间捏了捏:“你知道朕最需要什么。”
好好的与他说正经话,他往别处扯。
讨厌!
楚音道:“我不知道。”拔脚往殿内走。
他也不着急追,反正一会楚音总要上床的。
戌时,楚音确实清洗好准备睡觉了。
他从后面拥住她,将吻洒落在耳廓,脖颈。
次数越多撩拨的越精准,她很快就受不住,浑身发软。
关键时刻,楚音道:“今天不行。”
“为何?”他停住手。
“来月事了……”
陆景灼皱起眉,但很快就道:“不太像。”
来月事的楚音都是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今日她哪有这样?
手往下探:“真的?”
居然没骗过他。
楚音忙夹住腿:“没有,其实,其实是,我明日还要再陪珝儿去一次春晖阁。”
“……”
陆景灼没说话。
楚音扭头一看,发现男人的脸如锅底一样黑。
她差点笑出声。
“不是已经不怕了吗,怎么还要你去送?”他很快又稳定住情绪。
“最后一次了,”她扯一扯他衣袖,“你再等一日嘛,好不好?我怕我起不来……你每次都要好一会,然后还要清洗,怎么都得弄到亥时末才能睡。”
他已经很收敛了,她还嫌他久?
陆景灼一时都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嫌楚音太娇弱。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扣住她手腕往下压:“给你省些时间。”
只洗个手就行。
楚音:“……”
想讨价还价,却被他凌厉的表情所阻止。
要是不接受这个方式,只会换成更为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