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总反胃,现在才开始长肉。”
“哦,怪不得,我怀麟儿时也一样……”宝成公主笑容慈和,态度比以前温柔许多。
陆景灼没有不给这位姑姑面子,申时便回了东宫。
一家子吃了顿饭,难得的热闹了下。
宝成公主发现陆景灼对她的态度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多少有些欣慰,但也暗自告诫自己,一朝天子一朝臣,往后许多事都得三思而后行,这新帝绝不会像兄长那么无条件地包容她。
她心头又一阵黯然。
姜太后跟宝成公主离开后,楚音有些乏了,歪在榻上歇息。
七月衣衫单薄,手掌抚上去很轻易就能感觉到小腹微微的鼓出。
“他长得挺快,”陆景灼掌心停留在那里,“珝儿,珍儿在这个时候也是这般大?”
“一个孩子哪里比得上两个孩子,珝儿,珍儿肯定要大一些。”
“那两个孩子也更会闹事,”他将她抱到腿上,“怪不得你说他比那两个乖,其实只是少了一个闹事的。”
她忍不住笑,嗔道:“圣上的孩子怎么变成闹事的了?你别怪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总归是会折腾人,陆景灼没接这话,伸手揉她脸颊。
这张脸比之前丰盈的多,有种肉嘟嘟的可爱。
爱不释手,他摸了又摸。
楚音感觉自己变成了面团,而男人是揉面师傅。
只是,揉着揉着,范围便扩大了。
她脸颊开始发红。
他又亲她,将她的唇舌反复吮吸。
算算时间,他已经憋了三个多月,自打怀孕之后就没碰过她,虽说此前在守孝,可他这身份现在也不需要守。
只她怎么应付?像以前那样的方式,恐怕会伤到孩子。
难道要……
念头闪过,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男人却忽然扣住她手腕往下按。
论脸皮厚,她果然是一点比不过的。
掌心之物灼热,烫得她睫毛一阵发颤。
看过与碰过原来感觉完全不同。
手指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变得软绵绵的。
男人呼吸落在耳畔:“不急,有得是时间学。”
她的脸更热了。
“朕也可以学一学。”他又道。
一个漫长而羞耻的晚上。
潮湿,心跳,喘息交织,还有洗了许久的手。
但后来她睡得很香甜。
…………
中秋前夕,母亲捎来亲手做的绣花鞋,比平常她穿的鞋要宽松不少。
怀孩子时她的脚会浮肿,母亲很清楚。
楚音立刻换到脚上,但还有些大,可能要过阵子才合适。
她给娘家送去膳房才做好的月饼,十分可口。
与此同时,晋王府的襁褓经过内侍们的检查也送至东宫。
忍冬展开一看,目瞪口呆:“晋王跟晋王妃真是胆大包天,此等女红也敢送来?这,这就算是晋王妃亲手绣的,也太……”跟精美完全搭不上边。
楚音叫她拿来看。
“真不知他们是何意思。”忍冬很是不满。
楚音却瞬间明白了。
礼物贵在心意,她是皇后,不缺世间任何奇珍,早前她有喜,陆景辰夫妇已经送过贵重之物,如今再加唐飞燕亲手绣的襁褓,是想打动她。
前世没有这回事。
前世她跟唐飞燕的关系比现在差,唐飞燕肯定清楚,所以公爹驾崩后,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讨好的举动试图挽回,或是想要她向陆景灼求情,而是干脆利落的跟着陆景辰去了淮州守孝。
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不知陆景灼的决定会不会有所不同。
楚音目光落于襁褓上的狮子,打算找机会问一问。
马上就是中秋节,陆景灼肯定会早归。
但这个节必然是过得安静的,极简单的,不会有任何丝竹,歌舞。
夕阳西下,穿着玄色龙纹家常袍的男人果然提早回了东宫,牵着儿子女儿在院中散步,跟孩子们培养感情。
楚音跟婆母在殿内说话。
姜太后道:“淑太妃昨日自请离宫,想跟景辰一起过,我看也挺好的,正好飞燕下个月要生了,她可以搭把手,至于惠太妃,她就一个心愿,希望我给景睿找门好亲事,但这事儿还早……”
前世淑妃并没有跟着去淮州,这回提出来要去晋王府,怕是想帮儿子,儿媳留在京城。
“不知圣上会不会准许。”楚音拿不准。
“这有什么不准许的?母子俩团聚再正常不过了。”姜太后不解。
谁料陆景灼真的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