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选择再次出手,又给卓郢江补了一封,这次的收件人信息更加完整,连卓郢江的办公室编号都写上了,要知道这些可是属于内部信息,一般人是无从知晓的,苏浣查这些可没少费心思。
也是她的这次动作让高飞逮了个现行,但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先回部队报告了卓郢江。
“苏浣?”
卓郢江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有点耳熟,看了照片才想起在姥姥家见过两次,是县委书记苏正杭的女儿,说是小学跟自己同校过。
但他又实在想不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大直男,轻易不会往男女问题上想,主要是在他看来,自己跟苏浣属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谁能想到对方喜欢自己还是重生的,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拯救他于婚姻的水火之中,帮他脱去莫须有的绿帽子呢?
首先光是重生这一条,就能让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卓营长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还没等卓郢江弄明白苏浣的目的,就接到了父母的紧急来电,听声音非常严肃。
“郢江,我跟你爸都收到了一封从江海发来的挂号信,里面有两张语忻跟别人一起的照片,看样子关系匪浅,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周岚芝问的“知不知情”有两层意思,一是知不知道照片这回事,二是知不知道童语忻跟另一个男人有暧昧关系。
接到这个电话的卓郢江涵养再好也被逼出了脏话,如果说寄给自己的那两份只是恶作剧的话,那寄给父母的信说明对方就是冲着自家媳妇去的,用心之恶毒简直让人出奇愤怒。
他可一直没忘最初母亲有多看不上媳妇,好不容易在媳妇的努力下婆媳关系融洽起来,又出了这么个破事,就算自己信任语忻但难保父母不会迁怒。
“妈,信我几天前就收到了,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语忻绝对没有跟任何异性有超出正常交往范围的男女关系,另外关于这件事我也是刚查出来一点头绪,不知道永平县的县委书记苏正杭您还有没有印象?”
周岚芝听儿子担保媳妇没问题就松了口气,说实话,虽然她一开始对媳妇很不中意,但两人结婚都快一年了,先不说自己的看法已经改观,就是离婚也难免成为别人茶前饭后议论的对象,自家又有什么脸面呢?
听儿子问起苏正杭她有些疑惑地问,“记得,怎么,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是有点关系,因为寄信的人是他的女儿苏浣。我现在也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周岚芝在感情上比儿子肯定要敏感一些,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觉得不合适,毕竟儿子已经结婚了,跟媳妇感情也好,还能为了两张没头没尾的照片离婚再跟她结婚?
如果对方真是这么想的,那卓家也要不起这么没脑子的儿媳。这么一比较的话,显然是语忻更合适。
“这姑娘我记着也不小了,闹出这种事不能就这么算,我马上就给苏正杭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作为省里的干部,周岚芝可一点不怵苏正杭,她心里正气着呢,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不弄清楚今天晚上觉都睡不好。
苏正杭接到电话的时候头都快炸了,他可算明白了苏浣死活要去江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可这个原因根本上不了台面,卓营长是个人才,良配中的良配,可人家结婚了,有妻子,她个未婚青年跑过去偷拍人家妻子的照片,还污蔑对方有婚外情,简直是把他们老苏家几代的脸面全丢光了!
“周主任,真是家门不幸,其实不瞒您说,几个月前我就跟苏浣脱离了父女关系,她的这些损人不利已的行为我是丝毫不知情且感到万分羞愧,实在是对不住,是我苏正杭教女无方。”
隔着电话周岚芝都能听出苏正杭话里的伤痛,哪个做父母的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啊,孩子做了错事一定程度上丢的是父母的脸。
“那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按理说我家儿媳跟苏浣根本谈不上认识,她为什么突然辞掉了检察院的工作去江海当记者了?”
在今天以前苏正杭是真不知道原因,当时苦口婆心的问过劝过苏浣坚决不开口,今天才终于猜出了点头绪,但他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后来一想,这个女儿现在已经完全着魔,再给她掩饰也拉不回头,不如诚实说出可能的真像,希望卓家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饶过,不去追究她法律方面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