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湾的别墅间距较远,充分保证了私人空间的同时也无形中拉远了彼此的距离,里面非富即贵的住户是不可能随意敞开大门闲聊的,对自己看不上的恐怕连登门拜访都难。
拿了房本开车回家的童语忻心情格外美丽,路上看什么都像花儿一样,连碰到乱闯红灯还超速的摩托车都能心平气和,就差再伸出大拇指给对方点赞。
今天卓郢江到家挺晚的,衣服上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身泥,在玄关换鞋的功夫,童语忻兴匆匆跑过去跳起来挂上了他的脖子,卓郢江被撞得腰往后扬,两只手还不忘托着她的大腿防止她掉下去。
“我这一身的泥你还往我身上扑,不怕把你衣服也弄脏喽。”
“反正衣服也是你洗,我才不怕呢。”
家里洗衣服的工作分工明确,平时的衣服童语忻用洗衣机洗,脏的衣服卓郢江手工刷,尤其是他自己的作战服,生怕把媳妇嫩芽似的柔荑弄伤了。
“这么高兴?看来房本是拿到手了。”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从今天起我就是有房的人了。”
本来童语忻想在房本上加上卓郢江的名字,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只要签个委托书他本人不到场也行,但卓郢江觉得没那个必要。
房子作为媳妇工作的嘉奖他个大男人分杯羹不像话,再一个他作为军人应当秉持住艰苦朴素的精神,别墅什么的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别说这套房,就算以后两人再添其他房子,卓郢江也不准备写自己的名。
自己所有的一切资产都是媳妇的,在他看来,这是男人对自家媳妇责任感的象征。
可惜他们现在住的家属院只有使用权没有产权,办不了房产证,要不也能让媳妇高兴高兴。
资产暴增的日子必须得喝酒庆祝,童语忻再次上演一杯晕,卓郢江哭笑不得地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准备去洗手间拿毛巾给她擦擦脸,转身的功夫就被她缠住了。
“你去哪啊,不许去。”
如果人说话的语气有形状,那这会童语忻的话应该是波浪形的,起起伏伏还带着卷儿。
卓郢江拉着她的手坐到床沿上哄道,“我不走,我就是去拿个毛巾给你擦擦脸擦擦手,你喝了酒得早点睡。”
童语忻用那对含着醉意水波潋滟的眼看他,声音又娇又甜地控诉起来,“我已经洗过澡了,我一点儿都不脏,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说到最后还带上了哭腔,把卓郢江吓得不行,赶紧抱起她安慰,“我没嫌你,我怎么会嫌你呢,我不知道有多喜欢你呢。”
他轻轻哄着,注视着她小鹿一样的眼睛捏了捏她的鼻尖,明明没有醉的人心却软的一塌糊涂。
童语忻笑了,她环着他的脖颈凑过去,说话间散发着甜甜的酒香。
她说,“你喜欢我啊,我也喜欢你。”
那句“我最喜欢你”最终没能清晰地吐露,而是随着他的吻散落在唇齿间,一夜无眠。
快过年了,别墅年前肯定动不了工,合适的设计师也没那么容易找,好在童语忻在本地还有点人脉资源,请大家帮忙介绍,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遇见直击灵魂的梦幻乙方。
“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这样我们就离的近了,一起逛街喝茶也方便。”
这天是卢秋华约她吃饭,美食街开业那次后两人陆陆续续约过几次,虽然年龄上有差距但性格奇异融合,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卢秋华住的是市委给丈夫周益民安排的房子,离御龙湾只隔了两条街。
她也有自己平时熟悉的交友圈,只是那些朋友中间牵涉到各种利益纠葛,不如在童语忻面前自在。
“早呢,秋华姐有认识的好设计师介绍给我的话说不定还能快点。”
上次王总把家里装修用的设计室推荐给她,但对方一直设计不出童语忻要的那种感觉,本着对彼此负责的态度没有冒然签合同,不过该出的设计费童语忻一分不少支付了。
卢秋华想了想,还真从认识的人里扒拉出了一个靠谱的,“不过他平时不在江海,是我娘家那边的,给我哥家装修的特别好,我嫂子还给他推荐了好些客户呢,印象里他接过外地的委托,要不我帮你问问?”
周副市长是寒门子弟,大家都说他能发展这么好离不开岳家的助力,卢家几代不是从商就是从政,能让他们家说好的水平应该不差。
“好啊,那就麻烦秋华姐了,只要对方愿意来,价钱上面好说。”
卢秋华笑睨道,“知道你有钱,谁让你是出了名的‘金脑子’,别人不服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