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去吻她,比起吻,更像是啃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顾邵屿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定力,也没料到,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令他失控至此,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地警告他,可以停下了。
然而骨子里衍生出的渴望和占有欲,却让他发狠的又贴近了几分,他更深地吻住了她,缠着她的舌,与她共舞。
她花瓣似的唇瓣,雪白的贝齿,柔弱的舌头,无一处能幸免,每一处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谢芷澜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心脏快如擂鼓,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窒息感袭来时,脸颊憋得通红,身体也好似变成了旁人的,这种心悸感无端令她恐惧,她偏开脑袋,忍不住喊了他一声,“顾、顾邵屿。”
谢芷澜脸颊滴血,气喘吁吁,白皙的手无意识攥着他的衣衫,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抓得更紧些。
他只停顿一下,待她呼吸过后,仍去追逐她的唇,继续亲密无间地吻她,这次不再疯狂,节奏也慢了一些,带着独属于他的温柔。
细密的吻光顾着每一处,她小巧的耳垂,红润的唇,精致的锁骨,她身体像被人掌控了,从指尖,到心脏,一阵战栗。
耳垂,脸颊,白皙的脖颈,都火辣辣烧了起来。
他始终望着她,望着她绯红的脸颊,羞赧到近乎迷人的模样,吻又一下下落在了她眼皮上,谢芷澜眼睫轻颤了一下,对上他深邃的眸时,心尖不由一颤,恍惚间,只觉得他这个模样,像是坠落成魔的上仙,一举一动都带着惑人之感。
她不敢再看,本能地往他怀里躲,脸颊贴在他颈部,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丝羞恼,“别看。”
他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人,掌控欲也强,骨子里的强势,在这一刻展露无疑,长夜漫漫,他却始终望着她。
翌日清晨,谢芷澜醒来时,身侧已没了他的身影,她略松口气,本想坐起来,忽地想起,昨晚,他不仅扯掉了她的外衫,小衣也不知被他丢到了哪儿。
她脸颊又火辣辣烧了起来,身体也一阵滚烫,仿佛他仍在跟前,仍不知疲倦地亲吻着她,她将脸颊埋入了枕头中,缓了一会儿才喊了声青黛。
青黛听到动静后,拿着干净衣服走了进来,“王妃不再睡会儿了?”
谢芷澜摇头,“不睡了,等会儿还要去敬茶。”
她边说话,边坐了起来,随着她的起身,一头墨发荡起好看的弧度,乖巧地垂在她身后,她雪肩细腰,美得不似真人,青黛率先瞧见的却是她身上的红痕,从脖颈蔓延往下,腰上都有。
青黛脚步一顿,脸颊忽地红了,她习过武,耳力比寻常人好得多,自然听见了小姐气恼时,那一声声,“顾邵屿。”
她没敢多瞧,正欲服侍她穿衣,却忽听自家小姐说,“我自己来。”
谢芷澜也瞥见了红痕,下意识拿薄被遮了一下。
青黛没有多言,顺从地退了下去,“奴婢去打洗脸水。”
谢芷澜点头,红着脸穿上了小衣,不经意却瞥见了大腿根的吻痕,谢芷澜的脸刷地又红了,脑海中不受控制跳出,他强势地捉住她脚踝的样子。
她心慌地厉害,赶忙穿上了亵裤,直到那一处处令人羞耻的痕迹,彻底被遮盖住,她才没那么心悸。
她穿好襦裙下床时,青黛和青栀等人一并进来了,端热水的端热水,拿帕子的拿帕子,牙缸、香膏等物,一一被呈了上来。
谢芷澜刚洗漱好,就听见一个脚步声,抬眸时,正是韩王走了过来,新婚前三日,都需要穿红衣,他身穿大红色广袖衣袍,一头乌发高高束起,那张俊美的脸,似是会发光一般,显得神采焕发的。
谢芷澜脑海中无端跳出,他死乞白赖攥着她膝盖的场景,脸无端一热,饶是她一贯坦荡,心中都生了一丝胆怯,竟是没敢看他。
顾邵屿朝她走近了几步,道:“收拾好了?那我让丫鬟摆膳。”
谢芷澜矜持地点头,顾邵屿眸色暗沉,一双眸直勾勾望着她,见女孩白皙的脸颊,一点点染上薄红,扭头嗔怒似的瞪了他一眼,他才若无其事移开目光。
丫鬟将早膳摆好后,两人便移步来了膳厅,谢芷澜用膳时,一贯不说话,他竟也格外守规矩,安静的不似他。
吃完早膳后,两人没再耽误,乘坐马车去了长公主府,清楚她脸皮薄,顾邵屿也没多说什么,坐上马车时,只强势地将她的右手握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谢芷澜眼睫轻颤,不自在地偏过了脑袋,想了想并未多此一举,昨晚,他做出那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时,她也曾试图制止过,可根本没用,他就像最耐心的猎人,一旦瞅准猎物,不达目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