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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5)

谢芷澜压下心悸,道:“祖母,让人将香尘送到我院中吧。”

一旁苏娴有些惊讶。

谢芷澜不想打扫惊蛇,忍着恶心,对她露出个笑,冲祖母解释了一下,“她是汝阳侯府的人,与我无仇无怨,不可能特意害我,父亲公务繁忙,不必劳烦他了,左右无碍,等她醒了,我问上两句就行。”

这次,她要亲自审。

老太太自是应了下来,“你想问也成,必须得把身子养好才成。”

谢芷澜被抬回府时,唇都是紫的,已是初冬时节,湖水本就冰冷刺骨,她在水里又泡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导致寒邪入体,加之本就气虚阴盛,身子损伤极大。一想到前两日,李大夫诊脉后所说的话,老太太心中就有些难受,她的小孙女,才刚刚及笄,怎就宫寒了呢?

说话间,李大夫也到了,老太太忙让他给谢芷澜把了把脉。

李大夫诊断过后,便开了药方,麻黄二两半,白术、细辛等药材各一两,他道:“服下药后,需盖被至出汗,如果汗少,就再服药,先驱寒,接下来再仔细调养。”

谢芷澜让丫鬟将东厢房收拾了出来,劝祖母去休息了一下,待雨停,再让她离开。

她又让李大夫给苏娴瞧了瞧身体,李大夫得了苏娴的好处,也乐意为她说话,道:“苏小姐也得仔细将养,接下来两个月务必好好服药,饮食上也需注意,切莫贪凉,以免落下病根。”

梦中,青黛曾瞧见过苏娴让丫鬟偷偷倒药,谢芷澜知道此事后,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嫌药太苦,实际上,她自己也嫌药苦,偷偷倒掉过,想到梦中的苏娴惯会用苦肉计,谢芷澜有些怀疑,她的身子根本没事。

谢芷澜拍了拍苏娴的手,脸上满是感动,自责道:“表妹都是为了救我才伤了身体,都怪我,你务必养好身体才行,青葙,接下来这两个月,你和桂心跟着表妹吧,定要仔细照顾着,务必让表妹按时喝药,等表妹养好身体,你们俩再回来。”

桂心实际上是苏娴的人,当初发现药渣有问题后,谢芷澜便让青葙仔细查了一下,刚查到桂心身上,苏娴就对她们下了杀手。

谢芷澜一直留意着苏娴的神情,果然,她提起桂心时,苏娴的神情不由一动,若非对她极为了解,还真发现不了这转瞬即逝的异样。

苏娴刚下水,就被捞了上来,身子骨根本没有大碍,她甚至没有起热,丫鬟那般说,无非是想让谢芷澜承她的情,为了让额头滚烫一些,过来前她还特意热敷了一下,哪敢将青葙留在身旁。桂心也是她好不容易笼络的,若离开谢芷澜,岂不是功亏一篑?

苏娴压下了心慌,笑得再乖巧不过,“姐姐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哪好意思要姐姐的人?姐姐放心,我定会好好养病。”

“那就只将青葙给你留下吧,桂心还留我身边,我也习惯了桂心给我梳头。表妹要快快好起来才行。”

她说完,咳了两声,面上露出一抹倦意。

怕引起她怀疑,苏娴没敢再拒绝。

窗外雷声略小了些,屋顶上的水,顺着檐瓦砸下来,冷风凄紧,院中花姿优美的兰花,蔫蔫垂着脑袋,到处红衰翠减,添一抹凝愁。

青葙随着苏娴回了隔壁院子,她们回来时,丫鬟刚煎好药,这药一天要服两次,她还没喝。

青葙让丫鬟将药碗递给了自己,试了试温度,见温度适宜,便道:“表小姐,快喝吧。”

苏娴捏了捏帕子,笑得和蔼,“好姐姐,先放这儿吧,我早膳吃得有些撑,等会儿再喝。”

“一会儿就该凉了,既如此,奴婢先端下去吧,两刻钟后,等热好,再给表小姐端来。”

苏娴冲春草使了个眼色,“不劳烦姐姐了,一会儿让春草热就行。”

春草上前了一步,想端走药碗。

青葙澄清的眸满是真诚,“小姐特意叮嘱了奴婢,让奴婢好生伺候着,这点小事若是都交给旁人,奴婢哪还有脸在这儿待着,奴婢来就成,春草姐姐陪表小姐说说话解解闷吧。”

她一向将谢芷澜的话奉为圭皋,既得了她的令,就断没有懈怠的道理,性子便是如此,这也是谢芷澜为何选她的原因。

青葙福了福身,端着药恭敬地退了下去。

苏娴心中暗恼,怕惹她怀疑,偏偏不能来硬的。

两刻钟后,她果然端着药过来了,一板一眼道:“饭后两刻钟服药效果最好,表小姐刚刚已推迟两刻钟,不好再等了,奴婢伺候您用药。”

苏娴不好再寻旁的借口,只好端起了药碗,味道直冲脑门,尚未喝,眉头率先蹙了起来,一旁青葙虎视眈眈盯着她,她只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闻着苦,喝着更苦,一碗药喝完,只觉舌根发麻,胃中一阵翻滚,她脸都白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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