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身体都在情不自禁地战栗。
她也想给他同样的愉快,谢芷澜搂住了他的脖颈,也学着他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地去吻他,她的主动于他来说,不啻于世上最烈的药,他兴奋到心脏发麻。
他发了狠似的吻着她,只是吻远远不够。两人的衣衫,不知何时乱成了一团,墙壁上的影子也叠在了一起,谢芷澜甚至感受到了他蓬勃的生命力。
他身体僵了僵,脸颊在她脖颈里蹭了蹭,平复着微喘的呼吸,谢芷澜揽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若无其事地说,“顾邵屿,我愿意的。”
她羞赧的邀请,险些让他彻底失控,他喉结急促地滚动了几下,身体烫得似要炸裂开来,想不管不顾地释放出心底的猛兽。
他一阵天人交战,最终也只是在她脖颈上咬了一下,留恋地亲了亲,“再等等。”
谢芷澜心跳同样很快,听到这话,说不清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松口气多一些。
他俯身轻吻着她精致的眉眼,娇艳的唇,用唇瓣摩挲了一下又一下,笑道:“吃掉你之前,我肯定不甘心死掉,就是拼着一口气,也会回到你身边。”
什么吃掉,当她是美食吗?
谢芷澜忍不住脸红。
她哪里知道,在他眼中,她比任何美食都要美味,比任何东西,都要得他的欢心。
怕再待下去,真要失控,顾邵屿拿大掌遮了一下她的眼睛,道:“明日你先回国公府,趁这段时间多陪陪祖母,后日我让母妃去国公府找你,在我回京前,你们都待在国公府,睡吧,不早了。”
安国公陪皇上一起去了行宫,二爷和二太太也去了,府里如今只有老太太,谢芷澜一直放心不下祖母,不仅将青葙留在了国公府,连青栀也一并派到了祖母跟前。
以为他是怕韩王府有皇上的人,待在这里不安全,谢芷澜点点头。
他将她拥入了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总能给她慰藉,谢芷澜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睡着后,顾邵屿才拿起和离书,出了府,顾邵屿直接去了酒馆,还让凌寒将几个朋友一并喊了过去。
酒馆不算大,里面的酒却是难得一见的佳酿,他们时常在里面饮酒。
沈亦辰进来后,啧了一声,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最近不是一直窝在府里养伤?喊你出来喝酒也不出来,今天倒是稀奇,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我后日就要成亲,还喊我出来跟你厮混,你最好说个合适理由。”
他说完,拎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亦辰是汝阳侯世子,也就他胆敢这么对顾邵屿说话,他这人从小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惹了不少麻烦,与顾邵屿熟悉起来后,将他的懒散,桀骜学了个十成十,如今更是无法无天。
顾邵屿懒得听他嘴贫,只掀眸瞥了他一眼,“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第二日,顾邵屿深夜买醉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他亲自将和离书递交给了官府,让官府备案了一下,结合着他深夜买醉的消息,他和谢芷澜和离的消息一下不胫而走。
许多人都知晓了此事,谢芷澜没留意府外的消息,早上醒来,他已然不在,见他不告而别,谢芷澜微微有些失落,直到瞧见他留的纸条。
上面写着让她今日务必回府,说他已经去了行宫,若遇到什么事,可以派人去找莫渊。
谢芷澜盯着“莫渊”两字多看了眼,心中忽地涌现出一个猜测来,她在京城待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有买卖消息的茶馆,不仅她不知道,赵夕瑶和楚音宁同样不清楚。
难道莫渊实际上是他的人?
谢芷澜将小九喊到了跟前,单刀直入问了一句,“莫渊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了?”
小九还以为,她早知道莫渊是王爷的人,道:“具体多少年,属下也不清楚,他比我出现得要早,少说也有十年了吧。”
谢芷澜颔首,让她退了下去,心中复杂极了,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便对她上了心。
收拾妥当后,谢芷澜便来了含辉殿,她陪长公主用完早膳,便提出了回府的事,“王爷让您明日也去。”
顾邵屿也给长公主留了一封信,她已经知晓此事,笑道:“我知道,那我今日也收拾一下行礼。”
直到发现丫鬟们的眼神怪怪的,谢芷澜才问了一下,丫鬟支支吾吾的,小声道:“外面都在传您和王爷和离了,王爷已经将和离书拿到官府备案了。”
谢芷澜这才知道,他已经将和离书交给了官府。
长公主自然明白儿子的用意,怕谢芷澜难过,她忙安慰了一句,“之岩做事不爱解释,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在乎你,这么做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