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135)
——是的呦!
“慢着……”宴云一阵眩晕,几乎要倒回床上,“小宝呢?”
——他也是你和穆长沣滚床单生下的孩子哦,嘿嘿,主人,滚床单这个词真的好贴切。昨晚你们真的滚来滚去,险些把床架子都拆散了呢!
“闭嘴!”
宴云心里的感受实在是太复杂了,他捂着脸,疑惑自己怎么犯了傻。
明明刚穿过来的时候,还记得末世环境极恶劣,基地避难所外的地方随时会受到辐射。
为了人类能够延续下去,木系疗愈异能便担负起一部分生育的责任。
小宝和他、穆长沣是那么相像,五官似是捡了他俩的凑在一起。
他却没想到,小宝竟是自己和穆长沣的亲生骨肉。
小女婴很快喝光了筒子里的牛乳,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穆长沣仔细的帮她擦着嘴,目光狐疑四顾,说:“这里毕竟在宫内,进出检查森严。我实在想不出,能哭的婴儿是怎么混运进来的,又是怎么做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之塞进阁里。”
宴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欲言又止的看向穆长沣。
穆长沣很久没看到妻子呆呆傻傻的样子,他不由微微一笑,捏了捏妻子柔软的耳珠:“想说什么,直接和我说便是,你莫非是饿了,想让我喂你吃饭?”
宫人除了热牛乳,也给他们送来了精致的四菜一汤,和大桶的米饭。
宴云迟疑着摇头,“不急……”
“穆长沣,我问你,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无条件的相信我?”
穆长沣深深看着宴云,妻子莫非又患得患失?不可,正如管家给他的建议,他必须给妻子安全感。
“是。”
宴云鼓足勇气,大声说:“这个婴孩不是谁浑水摸鱼运进来的。是你和我的孩子!”
穆长沣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峻面容开始地震。
“什么时候生的?”
宴云硬着头皮:“就……就是昨晚。”
穆长沣运筹帷幄统帅大军的脑子停止转动,良久,他低头看了看小女婴,说:“那我们的效率还真是高啊。”
宴云露出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追问:“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和你解释。你……你信我说的吗?”
他打算坦白自己的来历。
又怕越解释越乱,穆长沣以为他疯了。
他相信,换这个封建王朝的任何一个人在穆长沣的位置,只会以为自己是发癫胡言乱语。
穆长沣低下头,看向喝饱了就笑嘻嘻,完全不闹的小女婴,她有着亮晶晶的杏眼,细直的小巧鼻子,红润的花瓣唇。
为了和宴云长相厮守,穆长沣早就做好了这辈子只有他们二人,自己没有子嗣的心理准备。
但在他最疯狂的想象里,如果宴云能生孩子,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便是和怀中的女婴一样吧?
良久,穆长沣释然一笑,点头说:“我信,我永远信你,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宴云心头似是绽放了无数烟花。
他咧嘴笑了会儿,又说,“我还有一事要如实交代,其实小宝也是咱们的孩子!”
穆长沣……
“穆长沣!?”
“哎,哎?你怎么晕过去了?振作点啊穆长沣!”
*
西宁城和京城间虽有千里之遥,刘夫人心急的厉害,沿途减少休息次数,这一路快马加鞭,比预期快了十日进入京城。
进城门时,守卫们知晓这是穆大将军家眷的车队,顿时对老夫人格外的恭敬。
老夫人心中格外受用,忍不住攀谈了几句。
问的自然是老夫人最常问的三板斧。
“你这后生长得怪俊的。”
“成亲了没?”
“生孩子没?”
得到肯定的答案,老夫人随手掏了一封银锞子给孩子当见面礼,心里头也是念念不忘。
小小一个守卫都有后了。
自己大儿子贵为本朝第一武将,统领万军,如今却痴恋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哎,“颜玥儿”是因她的命令,去祠堂跪一宿流产后不能生育,老夫人对她也有愧。
她也松了口,愿意退让一步。
命阖府上下以将军妻之礼对待“颜玥儿”,只要“颜玥儿”能想得通,让穆长沣再迎娶一房妻妾进门,绵延子嗣,自己也绝不会亏待“颜玥儿”,拼了老命也会护着她不受委屈。
到了穆长沣在京城安置的宅邸住下,刘夫人便催问大将军去哪儿了,想再和他好好谈谈。
她刚喝了口参茶,便看见穆长沣左右手臂各抱着一个孩子,大步走了过来。
左手抱着的孩子穿一套喜庆的红衣红裤,戴虎头帽,看上去总有一岁多。
右手的孩子还在襁褓里,五官细致,肤色似雪,看襁褓粉红的缎子,应该是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