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当白月光(73)
他捏住池砚的脸:“你什么时候学会谈恋爱了。”低头看到池砚手上的红绳手链,明明还是小孩子戴的东西。
这一捏一下把池砚捏回儿童时期,妈妈轻轻捏着他的脸,让他不要调皮。
哗地一下,池砚落了两行泪,他感觉到委屈后,最不能看到哥哥的脸,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扭过头。
池墨叫了他一声。
声音发挥出超过感官的能力,池砚能想象到池墨那一张充满怜悯的脸。
“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是要好好分辨一下是不是爱情。”池墨大概能感受到池砚的情绪,就像他们老家有一座长年被云雾遮住的山,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它存在那样。
……
下午,陆书聿代表陆氏参加酒会,他穿着灰色西装,打暗红色领带,身型很瘦。
“外面都说你金屋藏娇,”傅老板走过来,用胳膊碰碰他,“是和那个过分漂亮的年轻人吗?”
“怎么了?”陆书聿反问。
“差距太大了,简直像欧洲殖民者和美洲土著一样。”
陆书聿皱眉,“我不会伤害他的。”
“殖民者身上的病菌就能杀死成千上万的土著……”傅老板若有所思,“陆总,你在这场关系里才是没有抗体保护的那个。”
像是预言一样,陆书聿回到家就发现池砚不见了。
管家道:“他的朋友来接走他。”他没说陆言栀也在,“他朋友说他哥哥也知道了。”
陆书聿躺在沙发上,病毒侵体……
“你最好不要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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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顿,小小戏耍一下自己的雇主,“因为他晚上会打来电话。”
果然,没过多久,陆书聿的手机响了。
他快步上楼,回房间,接起电话,三言两语间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陆书聿道:“如果想要分手的话,我同……”以退为进是他的惯用手段,但是现在他连表面上的退都做不出来。为了不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他立刻转移话题,“传言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也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第二天早上,祁寒山开车来接池砚上学。
池砚坐在副驾上,系安全带:“这里好远的,辛苦你了。”
祁寒山冷哼一声,揉了一把他金灿灿的头发,阴阳怪气道:“不辛苦,命苦。”
到校门口,池砚刚下车,便有无数人看过来,探究的、觊觎的、伤心的,各种情感宣泄在他身上。
祁寒山半挡在他面前,挨个瞪回去。
对比他,池砚反而不太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他不把自己当被害人,而是有一种加害人的错觉,就是那种“原来我的这个形象会伤害到人呀。”
或许因为池砚知道他长期以来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过于好了,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没那么好,是一个有着普通习性的普通路人。
这些传言让他看到另一种可能性,原来自己也能当一个坏人,这是从前从没想过的事情。
他立刻投入一场扮演坏人的想象中,并且兴致勃勃,像是在玩轻浮的游戏,不由自主体会到一个放浪形骸、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少年的情感。
令人意外的快乐。
当然,他很清楚这是扮演堕落的快乐,而不是堕落的快乐,如果他真的变成那样的少年,只会感到无尽的空虚与痛苦。
他需要有人托着他,来玩这个游戏。
陆书聿在公司遇到孟时同,孟时同顶着压力来到他面前:“陆总,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可以。”陆书聿看了他一眼,“到我办公室。”
助理问:“会议需不需要推迟。”
“不需要。”
办公室内,孟时同第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气势,“我不忍心看下去了。”
“哦?”陆书聿看他一脸着急救风尘的样子,“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请您不要再这样下去,用钱换感情不可能长久。”
“你不只是个学生,也是一个商人。”陆书聿懒得将自己和池砚的关系证明给他看,而是就着他的逻辑攻击,“在商人看来,应该没有什么比金钱关系更牢固。”
孟时同愣住,呆呆站着,世界观经历了一次冲击。
“黄金不仅比其他物质稳定,也比人的品质稳定。”陆书聿看时间差不多了,让助理送客。
第四十章 正文完结
因为家里离学校实在太远了, 池砚又不可能每天做祁寒山的车上学,于是兜兜转转,还是住进祁寒山的大平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