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当白月光(49)
“你刚从公司过来吗?”池砚问,“绕了很远的路吧。”
陆书聿注视着他的眼睛:“这里是我的必经之路。”
街道上,闪着霓虹灯的大楼遮天蔽月,对陆书聿而言,他面前这张比月色皎洁的脸庞才是这个世界唯一值得让他停留的。
车子在减速带轻微颠簸了几下,池砚靠过来,与陆书聿手臂贴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
“你的帽子歪了。”
池砚今天带了一顶黑色贝雷帽,让他格外灵动。
他有各种各样漂亮的帽子。
陆书聿抬手:“请让我替你将它扶正。”
他们靠的很近,气息交融。
一只手扶着贝雷帽,另一只手托住池砚的脸。
拇指轻轻刮蹭他的脸颊。
车子平稳行驶,偶尔晃动一下提醒他们在路上。陆书聿这样看了许久,想让眼睛得到更多的东西。
在接吻前一秒,他停止动作。
就像一位旅人,旅途中偶然发现了一出开满野花的山坡,他知道在往前走几公里,会有盛大而知名的花海等他,但他却迟迟迈不开步伐。
不知道是贪恋眼前还是害怕未来。
“陆叔叔?”池砚眼眸微微闭起,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喉结。
盛大的花海在责怪他为何不来。
贝雷帽掉在池砚身后的座椅上,陆书聿没有管,一手向下,捂住池砚的眼睛,然后俯身吻下。
密集的轻吻像野花一样多,绽放过后,陆书聿加深这个吻,他们肋骨撞在一起,池砚偶尔泄露湿润的低吟,很快被再次吞咽。
脖颈被
大手掌握,伪装极好的猎人撕开温和表皮,几乎要全面将他侵占。
池砚眯着眼,半疲惫半满足,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修长的手懒懒放在黑色的文件夹上,颜色对比强烈,他的指尖缓慢动着。
似乎在临摹陆书聿的唇形。
车子停在池砚家楼下,陆书聿半抱着池砚,平息体内的浪潮。池砚的双手像两只疲惫的蝴蝶一样,在陆书聿脊背上停歇。
他轻轻敲击两下,陆书聿放开他。
池砚打开车门,拿上文件夹,灿烂一笑:“陆叔叔晚安。”
嘴角有一道不明显的齿痕。
陆书聿眷恋道:“晚安。”然后看着他消失在春夜中,虫鸣与风声席卷而来。
关上车门。
车子重新启动,陆书聿捡起被遗忘的贝雷帽,直直盯着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手机亮起,池砚发了几条消息。
陆书聿一边读,一边回复,好像再次陷入漫长爱恋当中。
……
祁许两大家族订婚宴前一周,许橙意与祁寒山一起被拉着试礼服。化妆师一同跟着,配合礼服调整妆容。
许橙意一直是气质胜于长相,许夫人对礼服千挑万选,总是挑不出最能扬长避短的。
“要不我先上妆看一看。”化妆师提议。
化妆室内,许夫人看着化妆师一点点将许橙意的自然卷拉直,接着开始在她脸上捣鼓。
她神情严肃,化妆师在她的气场下战战兢兢,不敢有太大动作,在化眼妆时动作更是放的十分轻柔。许橙意几乎感受不到化妆刷的存在。
许橙意透过镜子问:“妈妈,你是不是希望我长得更漂亮一点?”
许夫人如梦初醒一般,将眼神移开。
“不是。”她顿了顿,然后说,“上帝需要精彩绝伦的设计,所以才不给你太多美貌,因为他知道,一旦你漂亮过头,就会把注意力放在脸上,他就失去你的才华了。”
“所以你现在这样刚刚好。”
许橙意的脸上有些动容,然而下一秒,许夫人又说:“订婚后,你和寒山就不仅仅是朋友了,你要改变心态,调整你们谈话的主题,不要聊他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许橙意不懂为什么她要说出前后矛盾的话。
“因为聊那些不足以让你们成为灵魂伴侣,反而大煞风景。”许夫人轻叹,“这是我的二十多年婚姻的经验。”
许橙意不再说话,静静画完妆,在挑选礼服时才开口:“帮我选宽松一点的。”
设计师就在一旁正准备开口推荐,但许夫人立刻打断:“要繁琐的,最好连腰都难以弯下去。”转头对女儿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需要宽松。”越是繁琐越能体现阶层不同。
女方定好礼服,男方就有相应配套的。
她换好礼服后,见到同样一身礼服的祁寒山,他正靠在圆形的沙发上听旁边的妈妈讲话,不太有耐心。
祁夫人放下手中的红茶,许橙意终于见到祁寒山所描述的带着喜爱,欣赏,甚至占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