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当白月光(25)
这个过分好看的小鬼原来是志愿者,在帮助市民
PanPan
。
陆书聿把书也还给他,“钓鱼呢?”
“那你需要帮助吗?”
陆书聿点头,“需要打发时间。”
之后,他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池砚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一辆双人自行车,拉着他绕着湖狂骑。
穿着完全不适合运动的西裤与皮鞋,陆书聿喘的像风箱。
当然池砚也没好到那里去,仗着自己坐在后面,偷偷抬着腿躲懒。
不知道绕了几圈,归还自行车后,两人躺在草坪上,半晌爬不起来,直到天黑。
一群大学生在他们面前走过,陆书聿听到他们叽叽喳喳说着火锅唱歌的事,肚子也饿了,下一秒,被金发小子拉起来,恬不知耻强行加入大学生的队伍中。
吃火锅的时候,陆书聿尚有精神,但一行人转战KTV唱歌,他已经困得睁眼都勉强。
迷迷糊糊看台上,池砚认真地唱歌。
歌不好听,但脸会修音,他获得最热烈的掌声。
将麦克风递给下一个人,两人手指碰到一起,在灯光昏暗的情况下,陆书聿仍然清楚看到那人红了脸。
他太不高兴。
当池砚坐回他身边时,台上人唱着情歌仍然紧盯着不放。陆书聿歪头靠近金发小子:“你说在车站露出这个表情的人都是没有零钱,是什么表情?”
“啊?”池砚转头,轻轻掐住他的两颊,往下拉了拉,“就是这样。”
触感仿若毒剂,陆书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酒杯里的冰块彻底消失,记忆停在此处。在又谈起的时候,好像就发生在昨日。
陆书聿靠着沙发,说话时手指在空中摆了两圈,像是蝴蝶振翅翻飞。
“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的池砚比现在还要活泼一点,陆书聿有些遗憾当时没有立刻找到他,随后换了话题,“你的画找回来了。”
提到画,池砚长眉一扬,慢慢放下,“那幅画呀。”
“怎么了?”陆书聿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他忽略了。
“《船上的人》怎么样了,就是和我的画挨着的那幅。”池砚却不想解释自己这些天兜圈子一样的心路历程。
太丢脸了。
“也找回来。”陆书聿问,“你很喜欢那个画家?”
“喜欢,他其实没有获得大众认可,出名是因为被他之后的一位大师夸赞过。”池砚将大师视为他和那位无名画家之间的介质,“多危险,差点埋没了。”
听他这样说,陆书聿决心开始收藏那位画家的画,虽然他根本不懂这些东西。
无神论者建起神殿,唯一解释是他爱上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聊了许多,陆书聿终于问出他一开始就想问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
“朋友要过生日了,我想给他买生日礼物。”
“他很幸福,”陆书聿淡淡说,“礼物挑好了吗?”
池砚摇头:“没有。”
给朋友买什么生日礼物,真是困扰全人类的难题。
“我知道有几家店,或许你能在那里为你的朋友挑到礼物。”
陆书聿思维运转,池砚平时只和他们那几个朋友玩,其他人根本不敢鼓起勇气发出任何邀请,害怕爱意从眼睛泄漏、害怕被他拒绝、害怕被厌恶……
从觊觎者的角度看,这件事难如登天,陆书聿自问,他也很难做到。
于是,他试着从池砚的角度看,和一个还算熟悉的长辈一起去给朋友挑礼物,需要付出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
这是发生在生活中的小事,他不会联想到爱情,更不会为他人的爱意负责。
于是,陆书聿开口:“有空的话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这周末怎么样?”池砚果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很自然的接话。
“可以。”
突然,门被敲响,陆书聿没有搭理的意思。
主管推门而入,扫视整个房间后,“池砚。”
“到。”池砚一脸完蛋了,他在这里聊太长时间了。
看他衣服完整,主管松了口气,领着他回去,“好好上班,再有下次扣你奖金。”
门被合上,安静的空间里剩陆书聿一人,他静静将剩下的酒喝完。再出来时,碰到几个社交场上的熟人,“我们也是刚来。”其中一人挤眉弄眼:“可以啊陆总。”
主管脸色难看地把漂亮的服务生拽出客人的包间,这些足以让这些他们脑补香艳画面。
陆书聿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心里发慌把嘴巴闭上。
等他走后,这群人坐回卡座,相互瞪着眼作怪。
“哟这么严肃。”
“先把这消息告诉林入年,看他就不爽,整天炫他那个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