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师门没了(30)
知道昌夷的,必然听过昌夷的两大特色,矿石和女人。
昌夷占据天然地理优势,开采的矿石源源不断,真正的“遍地都是金子”,而皇室近几十年到处寻美人,下面送女人,上面赏女人,整个皇室都沉浸在脂粉堆里。
这样的小国挑衅崇旌,就如同小儿耍木剑,以卵击石,对所有人来说,战事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若说骨气,还是有的。”宋岸忽然说:“狄荣将军是昌夷最后的一点骨气。”
宋家崇剑道,却不会只练剑,由此也网罗其他,昌夷狄氏最擅长的刀法便为其一,狄氏刀法千变万化,狄荣将军却忠直如一。
提到这个,祁夙脸上带着讥笑:“可惜被他们的皇随手弃了,扶了个没用的妃子父亲,前不久战事传来最新消息,这位新将军临阵弃兵而逃,还没打就败了。”
臣是忠臣,主却非良主,终究是他国之事,几句感慨便已收尾。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孟瑾给两人倒茶水,笑问:“这次的中秋宴还是方景生举办?”
祁夙反问:“你不是他邀请来的?”
孟瑾说:“我随兄长来的,临时送来的帖子没写。”
“除了他,还能是谁。”祁夙视线随着他的手移到后面的安静女子身上,撑着侧脸笑问:“她不是侍女?怎的你自己倒茶。过来。”
后面这话是对周双说的。
第13章
◎看来是只听你的。◎
周双站得俏丽,抬眼看了看透着一身贵气的太子,没动。
祁夙眼眸微挑,倒也没生气,转而对孟瑾道:“看来是只听你的。”
孟瑾给茶壶添了水放在小炉子上煮,声音透着无语:“你想要侍奉的侍女,要多少没有,做什么欺负我的侍女?”
祁夙动了动手指,扳指敲着杯壁:“你搞清楚,你带侍女来不就是侍奉人的,怎么还护起来了?”
孟瑾:“我的侍女自然只能我使唤。”
祁夙轻笑:“你倒是使唤一个我瞧瞧。”
孟瑾:“我还就不使唤了。”
周双眨眨眼,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想了想,既然是让她适应侍女身份,倒茶这种事也应该适应。
两人正在说话时她走上前,同桌案隔着段距离停下,两侧披帛被灵力驱使着裹向茶杯和茶壶,几人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
祁夙看着手中茶杯被卷走,先是顿了下,然后问:“有你这么倒茶的吗?”
周双神情不变,给他倒好放在茶案上,披帛轻轻一推,他方才握茶杯的姿势都没变,茶杯正好原原本本地落在他掌心,倒好后她收了披帛,抬手比划了下长短:“一尺距离,没有逾越。”
孟瑾端着瓷杯低头喝茶,听了这话直接呛到,咳了两声才缓过劲儿。
祁夙神情莫名在两人之间来往:“一尺?”
孟瑾装作没听到,目光自然望向沉默的宋岸:“你不是不爱参加这类宴会聚会的,今年中秋怎么来了?”
男子的沉稳坚毅裂了条缝,透出一丝痛苦情绪。
祁夙也不再关注周双,见到宋岸这番神情,略有些惊讶:“你那心上人也会来?”
宋岸沉默少言,性子坚毅隐忍,是个典型的宋家剑修,唯一能让他藏不住欣喜难过的,只有这个心上人。
他们只知宋岸对这女子喜欢得不得了,但她姓甚名谁,模样住址均不清楚,无论他们怎么套话,他都死守不说。
他们甚至一致认为,宋岸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宋家古板克制的教育和他心中的爱欲激烈冲突,才会在挣扎和沉沦中反复。
宋岸闻言只摇了下头,更多的就不愿说了。
两人见多了他这模样,便继续讨论明日宴会,中途祁夙有事先行离开,宋岸没什么心情继续聊,两人分开离开茶楼。
孟瑾走了几步不见周双说话,回头看她暗自沉思,停住脚步问:“怎么了?”
周双黑眸疑惑:“太子这么平易近人?”
孟瑾也疑惑:“那该如何?”
周双说出她脑海里的太子形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独断强势,在太子面前说错话掌嘴,惹太子不高兴赐板子,破坏太子的东西就拖出去砍了。”
她歪了下头:“不是这样?”
“你从何处听来的?”孟瑾失笑,带着她往前走,“太子身份尊贵,但也不至于想砍谁就砍谁,何况祁夙在宋家求学十年,和宋家子弟同吃同住,也不见他有什么特权。”
周双不解:“为何要去宋家求学?”
孟瑾解释:“如今皇室和修仙家族交好,皇室有将皇子公主送往家族求学的传统,祁夙去的是雁城宋家。”
说着露出同情神情:“宋家崇尚剑道,我们私底下称作苦道,因为修行过程又枯燥又痛苦,劝退了不知道多少慕名而来的门生,宋家还为此弄了个门生试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