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的女配,一个资本家的小姐。
在五十年代时,温家还是资本家,有着工厂的股份,那会儿原主住着小洋楼,穿着漂亮的裙子,不缺吃喝,但到了六十年代后期,温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温父被下放跟温家划清界限,温家的家产也基本都上交了,连住的小洋楼也被没收了,温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就搬到大杂院住着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不只是这样,如今下乡号召还在进行着,按照政策,原主也要面临着下乡问题,大杂院里之前也有不少孩子之前也下过乡,下乡的苦大伙都知道,原主是个早产儿,从小身子就不好,什么重活也没干过,甚至以前家里有保姆的时候,连饭也没有做过,她又长得好看,温父温母担心她下乡会受不住,所以就没这个打算。
可如果不下乡,女同志必需要有工作,或者已经结婚嫁人,不然就算不愿意那也得强制性下乡。
现在毕业生一抓一大堆,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安排,原主高中毕业快两个月了还没接到街道的工作安排,买工作这里也没有门路,所以温母赵秀华最近就一直给她找对象结婚。
可是温家的成分不好,哪怕他们一再放低对象要求,那些家里条件好一些的人家知道了他们的成分也不会上门来提亲,至于那些来提亲的,条件很多都比温家想象中的要差,甚至还有二婚的。
原主是个孝顺懂事的,看着亲妈为她操心为她忙碌成这样,也是认命了,最终退而求其次,选了条件相对比较好的杨国平。
杨国平是日化厂的车间副主任,今年三十岁,虽然有个六岁的儿子,但他长得确实不错,个儿也挺高的,看着斯斯文文的,杨家老两口都是工人,家里也就他一个儿子,整体条件却比之前那些来提亲的要好不少,甚至还有个舅舅在区革委会当委员。
但在原文中,杨国平表面看着不错,实际上他就是个渣男,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就到处抛媚眼,跟一些女同志关系不清不楚,即便是后来跟原主结婚后他也没有收敛半分。
原主原本就胆子小,这场运动打击之后就更胆小了,即便知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从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资本家大小姐,硬是熬成了人人口中的好后妈好妻子好儿媳妇,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熬到头了,可最后却被渣男外面的小情人登门警告辱骂,活活气死。
而杨母更是不喜原主,她现在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娶原主吃亏了,不想给温家彩礼,所以才以评选主任为由向温家施压,这些事杨国平自然是知道的,而他今天没有来温家也并非是去外地培训,而是去了隔壁市安慰他那刚死了丈夫的白月光。
“那不然这样,这婚事先别办,等国平评选的事过了再说,我看时间也不长,最多一两个月,你看行吧?”
“你……”
赵秀华直接噎住了,杨家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们家因为下乡这事想早点结婚,现在却说还要再等上一两个月,再说大院的人也知道他们要跟杨家结亲了,要是这一拖,指不定要出什么流言蜚语,这是要逼他们了。
房间里的温如意瞬间也不淡定了,她也是被渣男伤害过的人,当初看文的时候就已经被杨国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给气死了,现在刚穿来就要被杨家威胁,她哪能受得住这个气?
她自己都照顾不了,他妈的这老妈子谁爱当就当吧!
她直接从床上起来,很快起身推开了房间的门。
堂屋里,空间很小,赵秀华跟刘少梅两个面对面坐着,赵秀华涨红着一张脸,乌黑的眼也瞪着,看着样子生气得很。
“妈。”温如意朝她开口喊了声。
听到叫声,赵秀华当即抬眼看过去:“你啥时候醒了?头疼好点了没?”
刘少梅闻言回头,看着走过来的温如意,有一瞬间怔住了,虽然她不喜欢温如意,但看到她那张脸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惊叹。
这到底是资本家的孩子啊,从小没怎么干过活,这皮肤又白又嫩,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那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儿也跟画出来的一样标志,也难怪她儿子一看到迷糊,说什么再高彩礼也要把人娶回去,要不然就凭温家这成分,她怎么想着要和温家结亲?
她也忙笑道:“如意啊,你醒来得正好,我正跟你妈在商量你跟国平结婚的事呢。”
温如意看了她一眼,转头挨着赵秀华坐下来问:“妈,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听着刚才婶子好像是说先不买床和衣柜?”
刘少梅赶紧道:“对对,就是先不买,等国平评选的事一过我肯定会买的,主要是现在对上评选这档口上了,实在是一点把柄都不能让别人抓到,你马上就跟国平结婚了,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得为他想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