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红衣主教悠悠然地吃了几颗草莓,淡红色的汁水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湿润而饱满,一时间倒是多了点人气。薇奥拉干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不要看起来那么的没见过世面,同时还笑道:“主教大人,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很好吃,”艾伯特很给面子,“薇奥拉小姐,不用一直叫我主教大人,我的名字是艾伯特。”
站在薇奥拉身后的拉斐尔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艾伯特,”薇奥拉从善如流,“你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外头的地面颠簸不平,和我们日不落的地是没有办法比的。我会让拉斐尔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你就住在我的城堡里就好。”
艾伯特倒是没想到薇奥拉这么大方,居然敢让他住在城堡里面。红衣主教并没有拒绝,只是对着薇奥拉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双方倒也是其乐融融。
又略微寒暄了一会儿后,薇奥拉便招呼安娜上菜了。她平时抽空一点点地教安娜炒菜,现在的安娜不仅仅会做本土的食物,更将种花家的美食传承了下来,同时还会自己加一点小小的创意,知道今天要招待客人,安娜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将一张长桌都堆得满满的,空气中四处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叫人闻着便食指大动。
玛丽都惊了,她光是端菜都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一次的时候,玛丽低声问薇奥拉:“领主大人,咱们今天吃得完吗?”
“没事,吃不完就送出去好了,”薇奥拉扯了扯嘴角,“去,把我前几天蒸馏的酒给拿来。”
薇奥拉在得知红衣主教要来,便提前准备好了一些酒。这些酒量并不多,但是薇奥拉利用亚当给的那些器皿对酒进行了蒸馏,留下来的酒水闻起来刺鼻又浓烈,度数高得吓人。
玛丽还记得他们城堡里的人全都试了一口,最后依旧能够成功站立的就只有一个拉斐尔……连薇奥拉自己都醉倒了。
此刻听到这句话,玛丽用敬畏的目光看了薇奥拉一眼——不愧人家是领主大人,这种是什么精神?
这是同归于尽的精神。
玛丽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储存在地下室的蒸馏酒给取了上来。玛丽刚刚打开瓶盖,属于酒精的那股味道便飘散了出来。
艾伯特瞥了一眼玛丽手中的瓶子,有些奇怪:“这是酒?”
“没错,”薇奥拉笑眯眯的,“这种酒水在我们日不落才有,在别的地方可是喝不到的。”
骗人,你明明就是买的外面的酒做的。
在场陪客的乔治和弗雷德同时在心里面默默地吐槽。
“玛丽,给艾伯特倒上,”薇奥拉吩咐玛丽,玛丽便捧着酒瓶走到了艾伯特的身边,将酒水倒进了他的杯子当中。
这酒是用葡萄酿造的,经过了蒸馏之后,散发的气味十分浓厚。艾伯特也算是喝过不少酒的人,从来都没有嗅过这么重的酒味。
这让艾伯特有些好奇——这样的酒是怎么酿造出来的?
“尝尝吧,”薇奥拉笑道,“这样的好酒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酿造出来的。”
光明教会的教义并不禁止饮酒,艾伯特便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在薇奥拉期待的目光下,艾伯特的脸渐渐地有些发红,眼睛也潮湿了起来。他咽下了口中的酒水,只觉得喉咙里仿佛有一把火焰在燃烧一样,火辣辣的感觉直接蹿到了大脑,艾伯特忍不住是长舒了口气,突然笑道:“这酒可真是辛辣。”
嗯?酒量不错啊,居然没有被一杯放倒。薇奥拉略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地就找回了平静:“既然你喜欢,那就多喝一点。我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怎么样?”
艾伯特轻笑了一声,举起了手里面的酒杯:“那就多谢薇奥拉你的款待。”
——
薇奥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然大亮。
她呻/吟着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给捂了起来——脑袋好疼啊,啊而且也口好渴,感觉浑身上下仿佛要散架了一样,好难受嗷……
“领主大人,您醒了?”门口传来了拉斐尔的声音,“起来先喝杯水吧。”
“不要不要,我要睡觉。”薇奥拉酒还没醒,直接就开始耍赖。
不过这招对拉斐尔来说并没有用,只听脚步声响起,下一秒,薇奥拉的杯子便被拽了一些下来。拉斐尔温柔而强势地让薇奥拉将脑袋给露了出来:“领主大人,您昨天喝了不少酒,必须要喝点水。”
薇奥拉混沌的大脑这才清醒了一点,她勉强睁开眼睛,瞥了面前的拉斐尔一眼,突然脑子里面仿佛有什么闪过一样,薇奥拉惊叫了一声,猛地瞪大了双眼:“我去,我是怎么睡到这儿来的?我不是在吃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