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直视着他，知道借口在这个人面前无用。

“因为我是男人，我想您不会娶一个男人回家做太太的。”

“为什么不会？”

敖锦好整以暇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少年身形有些单薄。

程黎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腰肢很细。

他以为霍允庭不信，只好再次强调，“我没有骗您，我真的是男人。”

“嗯，我知道。”

敖锦俯身，手指解开旗袍第一颗衣扣，察觉少年身体紧绷。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这认知取悦了她。

“我相信你是个男人。”敖锦指尖摩挲在喉结上，发现他很青涩，“我是问你，为什么男人不能嫁给我做太太呢？”

……

望京城中确实有好这一口的。

可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养几个戏子当外室，谁也不会带进家门。

程黎语塞。

他来之前没想过这一茬。

哪个能想到霍大帅一直未娶，竟然是因为喜好男色，可也没听说霍允庭亲近哪个男人。

“你在紧张。”

敖锦解开第二颗衣扣，从下望去，能看到少年好看的锁骨。

在她想更过分一些时，手被程黎握住。

“请您自重。”

少年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当做物件被人把玩的滋味，于他而言是陌生的。

还很羞耻。

握住的手指修长，上面带着厚厚的枪茧。

“可我不想自重。”敖锦吻在程黎颊边，说的理所当然，“阿黎马上就是我的霍太太，满足丈夫的兴趣，也算是你的必修课了。”

“提前学一学，免得洞房花烛时，我还要抽空现教。”

程黎气急，被这不要脸的话，激得一下站起身来。

敖锦上前一步。

把他箍在书桌与自己怀抱中间，盯着那领口一直看，目光好似无形的手。

“放开我！”

程黎瞪他，身体轻颤，脖颈处线条很漂亮。

他气自己羊入虎口。

更气霍允庭不按常理出牌，怎么突然就轻薄起来？

“我可以放开你。”

敖锦说着，却没有任何动作，“不过既然你说自己是个男人，不如现在证明一下好了。”

怎么证明？

摸到喉结还不够吗，难道要他当场脱光？

程黎见到他目光下移，辗转看向自己腿间，发现他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

艹！

他今天不会真得全部脱光，才能够脱身吧？

第936章 假凤虚凰5

正在程黎暗自思索的时候，他听见男人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宠溺与纵容。

“怎么这么瘦？是程家不给你饭吃？”

“没……我不敢吃。”

程黎下意识说了实话，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想瞒他，“吃太多，就扮不了女孩了。”

程家生存不易，六姨太处处小心，自然不敢让儿子多吃。

按照戏班子里养角儿的法子，教他扮成女孩。

只有这样才不会过分违和。

身段练过，嗓子也练过。

“确实漂亮。”敖锦轻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皮肤上，“考虑好了吗？霍夫人。”

“是你自己把扣子解开，还是我帮你？”

“非要这样吗……”

男人没有回答，那就是拒绝的意思。

看就看。

反正都是男人。

看一次，他就能死心了。

这样想着，程黎手放在衣扣上，嫩生生的手指微颤，几次都没解开一颗扣子。

灯光像是会烫伤他。

少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种难堪的神情，倔强地咬紧下唇。

“别抖。”敖锦握住他的手，帮他解开剩下的衣扣，“你看，这不就解开了吗？”

程黎确实很瘦，单薄的肌肉挂在骨骼上，像含苞待放的玫瑰，更像还未长成的猎豹。

他那不甘的眼神，便是玫瑰的刺，是猎豹的爪。

月白旗袍滑落在地。

“看够了吗？”程黎胸口剧烈起伏，怒瞪眼前好整以暇的男人，“看够的话，能放开我吗？”

明明在害怕，却偏要抬头看他，尖锐地表达出心底的戒备。

这样的表情。

在敖锦刚收养小狼的时候，看见过许多次。

“不够。”

敖锦打量着他身上仅剩的衣物，不介意更清楚地让他知道，谁才是房间里真正的主导者。

程黎死死咬紧下唇，那双眸子潋滟着水光。

他快哭了。

“别咬。”敖锦欣赏着他此刻的表情，捏j紧下巴，吻上少年的眼眸，“咬破了，我要心疼的。”

“放开我！”

程黎用手推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送上门的兔子，简直蠢到家了。

他别开脸，躲避着带有强迫性的亲吻。

可敖锦吻不到他漂亮的眼睛，就只好换了地方，轻咬着小巧的耳垂，作为不听话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