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凝视，笑着的眼眸里闪烁出泪光。

“她们这是？”

黎洛有些莫名贴近敖锦耳边，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剧情，以至于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敖锦侧过头去，小声跟他咬耳朵，“就是小情侣啊，恩恩爱爱那种。”

“你不是对托兰不满意吗，现在珍妮换了个人选，你总能满意了吗？”

重点是这个吗？

黎洛已经觉得不太对劲儿，又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但珍妮回到海底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带上了一个曾经身为人类的尾巴，可总会不会闹着要到岸上去了。

而墨尔汶也已经厌倦了人类的生活，在弄清来龙去脉后。

她自愿放弃从前的身份，永远留在海底陪着珍妮，再也不回到她的族群里去。

一起皆大欢喜。

因为有敖锦在，谁也不需要变成海上的泡沫。

第514章 人鱼不许恋爱脑45

虽然墨尔汶还不能完全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对于人鱼们的热情也有些难以招架。

但人鱼王国的生活对她而言，快乐的像是度假一样。

而岸上的王国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王室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民众们失去了崇拜的对象，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无法调和。

艾伯特发现自己的计划明明没有成功，可又意外地达到了预期中的效果。

他们王国的军队悄然集结在一起，历史的车轮无声运转着。

王国换了主人，但一切又都好像与从前没有分别，民众们的生活也一如往昔。

只有托兰在土地上终日游荡着，眼看着自己被世界遗忘。

他失去了国家，失去了民众，再也不会有人为他的美貌而赞叹。

而他无法影响正在发生的任何事情，连愤怒的呼喊，也不会被人所知晓。

托兰依旧能从镜子里照见自己的容貌。

可当它成为痛苦的起源时，再美好的容颜，都只会让他痛苦，甚至是怨恨了。

每当托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都能想起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天，这恶毒的诅咒是如何施加在他身上的。

他尝试过各种办法，却依旧无法化解自己身上的咒语，只能如同幽灵一般徘徊在世间。

托兰不止一次想回到城堡中的花园。

可那座花园已经被敖锦隐藏了起来，繁茂的花枝遮掩着它，哪怕是再锋利的斧头也不能对花枝造成伤害。

可怕的谣言逐渐散播开来，王国如今的主人也因此不再使用这座城堡了。

敖锦派了许多兔子打理自己的花园，顺带将无人居住的城堡送给它们，让它们自己分配住所。

而这一切黎洛原本是不知道的，直到两人新婚的那一天。

他布置好的新房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先被敖锦带到她看中的花园里。

这次敖锦吸取了教训，不肯帮他把腿变出来，坚持让黎洛以人鱼的姿态，半躺在花园里的秋千上。

他的手被藤蔓捆绑在椅背上，鱼尾无力地拖在地面上，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辉光。

黎洛刚想挣扎，藤蔓就得寸进尺般地一路往上。

像是某种告诫，让他想好了再做决定。

“阿锦。”黎洛不甘心地诱哄着她，“你绑上我的手，我就没法抱着你了。”

“你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

敖锦轻哼一声，有恃无恐地坐在他身旁，但就是不肯替他松绑。

黎洛半推半就地受着她的撩拨，用亲吻代替表白的话语，从被动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乐。

他似乎在这一夜里受到了某种启发，乐此不疲地喜欢上寻找新鲜的乐趣。

人鱼的寿命远比人类要长，黎洛的悟性又比其他人鱼要好得多，他半哄半骗着敖锦教给他修炼的方法，却只用来带她到各种神奇的地方去。

明明敖锦睡着以前还在自己床上，睁开眼就会发现她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只有陪在她身边的爱人永远没有变化。

他是一切改变之中唯一的不变，是广阔世界里唯一的锚点，惊喜与期待都因他而起。

爱是永恒里坚守的誓言。

第515章 番外二：海浪与礁石之歌

丑恶的事物犯下的过错太难以述说；

我渴望重造它们，然后远坐在绿地，

守着新铸的天地海洋，像一只金盒

盛我梦中你的影像:我心底绽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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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汶殿下。

自从墨尔汶有记忆以来，曾有不少人这么呼唤她。

用或是轻蔑，或是尊敬的语气，令这个称呼变成她生命里最初的枷锁。

墨尔汶作为国王唯一承认的私生女，被动地接受了成为公主的殊荣，哪怕她其实并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