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大杂院替嫁小媳妇(115)
何况公安局、武装部加起来也才几十号人,算上县民兵连,也不过一百多号人,一百多号人三班倒,再严密的防守也有疏忽的地方。
上周五,老顾家就遇上了件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儿。
上周四晚上云水县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场雪洋洋洒洒下了大半夜,那场雪大的周五早上也没停天上下着雪,顾春梅上班就不能骑自行车了,一骑一个趔趄,搞不搞还要摔个屁股蹲儿。
顾春梅背着挎包,裹得严严实实,打着伞脚蹬黑胶鞋,深一脚浅一脚要出门。
徐父父子俩早到公安局去了,徐母独自一人在家,不放心追出来。
“春梅外头那么大雪,不行今天请天假,别去上班了。”
顾春梅却道,供销社没电话,请假也要去跟主任当面说,一来一回忒折腾,不如直接上班去,说不定下午太阳出来,雪就化了。
云水县街道大多是青石板路,雪化了也跟乡下一样,出门还要趟着泥走路。
徐母想想是这么个理儿,也就点头了。
谁知道这场雪直到下午下班也没停,顾春梅走内部价在单位拿了两罐麦乳精,一罐给婆婆补身子,一罐给爸妈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麦乳精在五几年算稀罕货,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逢年过节才会买上一罐拿出来装场面。
徐家条件好,徐母在家养身体,麦乳精喝的多一些,基本一个月一罐。
顾春梅是供销社的员工,走内部价拿货可比外头人买实惠的多。
她包里塞不下两罐麦乳精,供销社的大姐递过来一个草篮子,让顾春梅先用着,明个儿上班再拿回来。
一个草篮子也不值当再拿回来,顾春梅直接掏钱买了。
大姐就调侃她出手阔气。
到了下班的点儿,顾春梅拎着草篮子背着包往桂花胡同走。
供销社在城北,桂花胡同在城南,纯走路回去要半个小时,下雪天就更费劲了。
顾春梅一路上走走停停,等走到县文化局,她选了条近路回家,县文化局后面有一条仅供一辆驴车穿过的小巷子,穿过巷子就是老街,再回桂花胡同就方便多了。
这会儿正是县里下班的点儿,路上工人学生来来往往,就连汽车站口的灾民也三五成群地往这边走,大冬天的没吃没喝,还这么冷,县里领导再三劝说,也走了几批灾民,剩下的这一批属于没脸没皮的那种,吃喝全都依赖县政府。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春梅下班路上经常遇见这些灾民,有些灾民一看就是老实巴交,这只能灾民最让人心安,有些就不一样了,上了年纪的还好些,那些年轻,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必须小心。
顾春梅下意识遮了遮草篮子里的麦乳精,脚步匆匆钻进了人群里。
她抓紧脚步往家走,就这样还是让人盯上了。
定上她的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灾民,一个是走路瘸腿,另一个身材干瘦干瘦的,跟刚才那群灾民一道过来的。
身材干瘦的年轻男人歪着个火火车头帽子,流里流气,他紧紧盯着顾春梅,,眼里露出一丝紧盯着猎物般的贪婪深色。
那个瘸腿的是个胆小的,火车头帽子跟他嘀咕半天,瘸腿年轻人也不敢干抢劫的事。
气的火车头帽子骂他,“怂货。”
你不敢,老子自己干!
火车头帽子就一路尾随顾春梅,想挑个僻静的地方下手。
冬天天黑的早,五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顾春梅早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一路呼呼小跑着往大杂院跑,火车头帽子骂了句脏话也跟着在后面追。
幸好林瑶嘴馋想吃豆腐脑,顾时安不在家。
她就喊了东子一块儿,俩人打着伞去供销社买豆腐脑,打着手电筒,刚从胡同口街上出来,就跟顾春梅撞了个满怀。
顾春梅没看清跟她撞在一起的是谁,道了声对不起又想跑。
林瑶赶紧拉住她,“春梅姐你跑什么?”
顾春梅脸色发白,急道,“瑶瑶,有人追我!追了我一路了!”
林瑶俩人面色一变。
那个火车头帽子也是个莽的,见到漂亮到不行的林瑶跟东子个不足为惧的小屁孩儿,眼里闪过邪念,还舔着嘴唇过来拉扯顾春梅她俩。
林瑶给恶心坏了,拿起手上的手电筒对着火车头帽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这年头手电筒都是那种老式纯铁皮的,拿在手上厚重又份量,打在人身上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