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后反派为我沦陷了(54)
“所以你门怀疑沈子晋没有死?”
“那沈子晋去哪里了啊?”
“花月来又有什么秘密啊?怎么就要死了啊?”
“对了,我们来城主府干什么?”
霍不荇咋咋呼呼,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应如是忍无可忍,剑柄直直拍在霍不荇背上,拍得人往前一个踉跄。
人也不恼,只回头挠着头看着应如是憨笑。
应如是那声傻子生生咽在喉咙里,她看向别处,只不跟霍不荇对上视线。
“就是来探花月来的秘密的。”
霍不荇又围上来,这一句那一句的追着应如是。
跟在两人身后的白偌看了许久,才悄悄看向离自己不远不近的钦聿。
自几人重聚,钦聿便没有讲过一句话。
白偌想了又想,想了又想。
一句问话已经在心里滚了几遍。
她结巴着打破气氛:“师,师兄。那日你在去追踪那花魁,结,结果如何?”
不,不是的,她不想问这个的。
钦聿惯常带着的笑收敛了一两分,他没有转过视线,声音也无悲无喜。
“追到了文夏阁,便没有进去。”
“这,这样。”
气氛又陷入了沉静。
白偌欲言又止,书房正在跟前,之前与葛城主传了信,此时葛城主应正在书房里。
白偌细细观察钦聿的神色与状态。
看着没什么不同。
应该是没有受伤的。
白偌始终没有再开口,跟着几人已经走进了书房。
应如是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
“葛城主,如今前来是来问三十年前一桩旧事。”
葛城主愣了愣,面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
“几位仙长说笑了,三十年前,我才十岁,哪里知道什么旧事。”
来之前白偌将自己的推测全部告知应如是,正与应如是不谋而合,两人对视一眼,白偌继续启唇。
“此事事关一青楼女子和一闻名书生,应是闹得极大的,葛城主即便年幼,也该有些印象。”
葛城主将手背到身后,不自觉握拳。
应如是停顿一会,紧接着扔下足以撼动葛城主的筹码。
“您的女儿便是前车之鉴,我们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只有解决源头,您的女儿才有可能安全。”
葛城主没有回话,他神色凝重,似乎在衡量。
此时葛莹莹推开了书房。
还有没拦住人的小厮在一旁赔罪。
“爹爹,如今无论如何,也该去请祖父了。母亲的死你不是早就怀疑了吗?”
“女儿房中的昙花,还是祖父送过来的。”
葛城主重重叹了一口气,缓慢地走出书房,站在阳光里。
却像是一瞬间又老了几岁。
“此事我知道的也不多,还得去寻我的父亲。”
说完便走向城主府极少有人踏足的地方。
葛莹莹连同几人跟在其后。
随着路程的拉长,周遭的景象逐渐荒凉。
很难想象这是城主府中能出现的场景。杂草胡乱地长,此处也掩盖在阴影中,少有阳光照进来。
前面竟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四周再没有别的建筑。
“我父亲已经少有清醒的时候了。”
听了这话,白偌蹙眉。
若是不清醒,曾经的旧案又如何才能完全知晓?
四周没有点灯,白偌下意识往钦聿的方向凑了凑。
葛城主推开院门,里面竟长了一院子郁郁葱葱的昙花,与破败的小院形成鲜明的对比,透着诡异的违和。
穿着锦服的老者正佝偻着身体浇水。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呆滞,浇花的动作没有一丝错处,却透着僵硬。
如同行尸走肉。
却又实实在在是活着的。
葛城主不忍去看,他撇过头,遮住一半神色。
“父亲五年前便如此了。三十年前那件事之后不久,母亲便离奇身死。”
“父亲一夜苍老,不过三年便传了我城主之位,之后便极爱养昙花。”
“十年前还是清醒的,如今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也是为了将昙花送往府中各处。”
白偌走向昙花,将一片叶子放进口中细细品尝。
没有开的昙花是没有毒的。
根据葛莹莹体内的昙花妖毒量,中毒并非一两年的事。
恐怕葛城主提前衰老也有此缘由。
白偌递给应如是一个眼神,应如是了然。
“敢问老城主昙花种子从何而来?”
葛城主摇头说是不知,都是葛城主自己去交易的。
白偌想了想,询问道:“葛城主是否夜中多梦?梦里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