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到最后剧情它一无所有(72)
邬阳压着心底的情绪一点点离开华琚的怀抱。
“等天乩阁事了,我便来寻你,是我对不起你,华琚,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如果可以,你,你能不能等一等我?”
这是她邬阳,能迈出的最大一步。她没有等华琚的回复便转身离去,因为她知道,她应是等不到回复了。
她将人辜负到这个地步,还提如此过分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往后的岁月里,她或许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位少年了。
如此热烈,一往无前喜欢着她的少年。
是她不好,她本也不配。
一阵眩晕再次传来,是身体一次又一次的预警,邬阳竭力走到传送阵前,传送阵旁边有一道毁灭术法明明灭灭,再晚一刻,传送阵将直接倾覆。
华琚被灭魂钉钉在墙上的场景仍挥之不去,邬阳晃了晃头,咬咬牙,将一道带着血的图纹印在传送阵上,传送阵上灵光一闪,下一瞬此处已经没有了邬阳的身影。
而邬阳不知道的是,在邬阳离去的这一刻,被留下的华琚神色空洞,他缓缓握住握住灭魂钉,一点一点将灭魂钉生生从胸膛拔出。
鲜血溅了三尺。
而苍白着脸的华琚面上麻木着,没有因为疼痛有一点变化,他全然不顾不断涌出鲜血的口子,只一步一步朝着传送阵的方向走。
在华琚倒下的那一瞬,他仍然看着邬阳离去的方向,他接过邬阳眼泪的手始终微微蜷缩着,没有沾染上一点血液。
有一块残缺的玉牌随着他的倒下滑落在一旁,那是一块沾满了血液的玉牌,沾染了阿阳的血液,属于阿阳的玉牌。
华琚将要闭上的双眼陡然睁开,他一点点将手伸过去,将这枚残缺的玉牌紧紧握在手心,又一点点放在胸口的位置。
阿阳,你知道灭魂钉钉入有多疼吗,将灭魂钉拔出又有多疼吗?
可这些的疼痛,都不及你将我丢下的那一刻疼。
——
言诗诗原本消失的地方灵光一闪,一老一少出现在此处,入目是一片血红。
言诗诗手中捏着赤绫,神色很是慌乱:“邬姐姐呢?邬姐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去了哪里?”
言老扫视一番,一道血红的身影入眼,他匆匆走过去,用灵力将那倒地的少年扶起,扶起的那一刻又是大片的血液流出。
他神色一凝,数十道道法落在这道口子上,跟随上来的言诗诗下意识捂住微张的嘴唇。
“师尊,他竟然生生将灭魂钉拔了出来,他不要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古往今来,没有人能在灭魂钉之下存活,也没有人能在被钉入灭魂钉的时候还能将灭魂钉生生拔出。
言老面色凝重,又是数十道道法落在这道口子上,才将将将血止住。
言老起手势不断推演,一刻之后,他推演的手停住:“邺都城主,怪不得能活下来。”
这世上能在灭魂钉下活下来的人,或许只有他了。
言诗诗疑惑:“师尊,邺都城主很厉害吗?”
言老摸了摸言诗诗的脑袋:“邺都城主是邺都的城主,一城之主你说厉害不厉害?”
言诗诗更疑惑了:“如果这位哥哥这么厉害,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言老晃了晃脑袋,起身,他运转灵力将华琚扶起,悬浮在身后,另一只手牵起言诗诗,向外走去:“我猜是为了情,情字一字,难解啊。”
言诗诗还是很着急:“师尊我们怎么这就要走了,邬姐姐都险些要死了,我们不去救她吗?”
言老敲了敲言诗诗的脑袋:“你邬姐姐可经不起你这么咒她,她是自己走的,还将这少年留给了我,她实在是会算,留了个大摊子给我,这少年得亏是遇到我,不然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
言诗诗更加不懂了:“师尊如何知晓的,诗诗就没有看出来。”
言老示意言诗诗看华琚的手,言诗诗看过去,只见一片残缺的邬氏家主令被华琚紧紧握在手里,就是身负重伤也没有松下一点力道。
她恍然大悟:“这是邬姐姐和那个坏人都很看重的东西,若是邬姐姐是被人带走的,这肯定也留不下。”
言老笑开:“对咯!”
言诗诗又有了新的疑惑:“可是师尊,这位哥哥是一直跟着邬姐姐的,我亲眼看见他还替邬姐姐挡下了灭魂钉,他受伤,邬姐姐将他留下给师尊诊治好像没问题啊,他为什么要自己将灭魂钉拔了?”